急着洗澡的阿阮自然比不过魏悯,最后在她的视线下,阿阮只能磨磨蹭蹭的把身上单薄的中衣脱掉。

魏悯见阿阮轻抿着颜色浅淡的唇,羞的耳朵尖都红了,不由噗嗤一笑,拿湿毛巾过来给他擦脸,低头垂眸,眼底满满柔意,问他,“都老夫老妻了,怎么脸皮还这么薄?”

阿阮手攥着魏悯腰侧的衣服,嗔了她一眼,示意她别说了。

魏悯像照顾孩子一样,尽心仔细的伺候阿阮。她这么认真,都让阿阮有一种自己不是膝盖磕烂了,而是半身不遂动弹不得的感觉。

见妻主很享受这种伺候他的感觉,阿阮索性配合她,没“出声”点出来。

魏悯给阿阮洗头发的时候,突然跟他说道:“十八今天跟我说王白月长得和你有几分相似,我下午去看了一眼……”

——嗯?

阿阮等着听下半句呢,见魏悯只顾得弯腰舀水,就抬手扯了扯她的衣服,催促她接着说下去。

魏悯一笑,倾斜手中水瓢往阿阮长发上细细倒水,另只手护着他的眼睛,语气中故意带着些许吊儿郎当的不正经,微微勾唇,“还是我的阿阮好看,连头发丝都比他好看。”

她带笑的声音中藏着不经意的温柔,像是一片羽毛里的细小绒毛,轻轻搔在阿阮心尖最柔软的地方,撩的他心里痒痒的,想挠都挠不到。

魏悯垂眸见阿阮红了耳朵尖,又是一笑,嗓音低沉撩人,“谁都没你好看。”

没有男子不喜欢听自己妻主说情话的,阿阮自然也不例外,红着脸眼睫轻颤。

洗完头发后,阿阮直起腰坐在绣墩上,魏悯站在他背后给他擦头发,擦着擦着,就情不自禁的弯腰低头在他头顶吻了一下。

阿阮有所感觉仰头看她,魏悯一笑,又在他额头处吻了一下。

两人之间气氛正浓,头发是擦不下去,魏悯弯腰从背后搂住阿阮,脸埋在他颈窝里,轻声询问,“阿阮?”

阿阮后背倚在她怀里,也想要了,便侧头吻她脸颊作为回应。

魏悯眸色浓郁,二话不说,将人抱了起来,大步朝床上走。

夏季床上挂着的纱质薄帐一扯,顿时遮住里面的春色,只留下床吱呀的声响。

……

第二天早上,魏悯起床后,就听十八在门口说王白月已经做出了选择,愿意跟她去见太女。

魏悯系腰带的动作一顿,对于蒋梧雍派来的人勾唇嗤笑,不予评价。

她转身走回床边,将床帐收起来用金钩挂好,侧坐在床沿上,弯下腰胳膊撑在阿阮身侧,低头对他说道:“阿阮,我晚上回来想吃你亲手包的饺子。”

阿阮脑袋从薄被里挣扎着探出来,努力睁开粘在一起的眼皮,点了点头,仰头朝她扬起下巴。

魏悯低头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阿阮这才满足的又缩回被窝里,准备再睡一会儿。

魏悯一笑,抬手给他将额头上的碎发拨开,这才出去。

早朝后,东宫下人快步走进书房,对蒋梧雍行礼,低声说道:“殿下,大理寺卿魏悯求见。”

蒋梧雍听见这两个字的时候,都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听错了,手撑着书案半站起来探身问道:“你说是谁求见?”

下人又重复了一遍,“是大理寺卿,魏悯。”

蒋梧雍坐回椅子上,狐疑的皱起眉头,搓着下巴小声嘀咕,“她找我什么事?”

余光瞥见侍从还等着她的回复,蒋梧雍这才抬手理了理衣襟,说道:“让她进来。”

魏悯这是第一次来东宫,只觉得太女住的地方虽然表面低调不显,细节上却处处奢侈讲究,不愧是会享受的人。

来到书房后,魏悯朝坐在书案后面的蒋梧雍拱手弯腰,说道:“微臣见过太女。”

蒋梧雍姿态慵懒的倚在椅背上,耷拉着眼皮子看自己的指尖,“稀客呀,魏卿无事不登三宝殿,今个突然来孤这里,可是有事?”

魏悯仿佛没听到她阴阳怪气的语气,说道:“臣想送给太女一个美人。”

“哦?”蒋梧雍来了兴趣,手抓着椅子把手微微坐直身子,目光探究的打量魏悯,忽的一笑,“魏卿这是何意?”是来示好?

魏悯道:“殿下一看便知。”

她声音落下,十八带着碧月从门口走进来。

蒋梧雍在看见碧月的那一瞬间,脸色就是一沉,但很快的收敛起神色,微微眯眼问魏悯,“魏卿这是什么意思?”

魏悯耷拉着眼皮,语气不冷不淡的说道:“物归原主。”

“太女‘送’的人,微臣不敢收,”魏悯抬眸看着蒋梧雍说道:“微臣家里只有主君,微臣身边也只有他一个男子,别的消受不起。”

蒋梧雍嘲讽一笑,说了句荤话,“都是女人,谁身上能少得了骚味?”

她轻蔑的看向魏悯,“要说这大蒋最能装的人,除却老八就是你魏悯了。”

魏悯脸上带着三分笑,只是笑意未达眼底,说道:“微臣今天只是想来跟殿下说一声,臣家里的那位是臣的命根子,日后若是发现有人对他不利,下回可就不是给您好声好气的送回来了。”

蒋梧雍闻言脸色一沉,拍着书案站了起来,抬手怒指魏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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