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梧阙闻言笑弯了眼睛,说道:“鱼是你早上出去亲手钓的,若是不送给阿阮,不如就留给我吃吧。”
封禹抿唇斜了蒋梧阙一眼,“前两天钓的都进了你的肚子。”你怎得还好意思再要吃鱼?
蒋梧阙脸皮厚,笑意不减,带着封禹进了魏府。
两家离得近,但碍于身份,很少相互走动,如今朝中百官来了一大半,她这个住对门的要是不来,倒要落人口实了。
封禹怕鱼活蹦乱跳吓着阿阮,就在去见他前把鱼先递给了下人。
魏悯也在家,见蒋梧阙过来,两人就坐在桌子旁喝茶说话,谈的正是谁出征赵国的事情。
蒋梧阙端起面前茶盏,凑过去轻轻一闻,随后品了一小口,笑着放下,说道:“你府里的茶,是去年的吧?”
魏悯倒是没觉得去年的茶如何影响口感,端起来抿了一口,说道:“这两日收到东西多,阿阮盘点库房发现陈茶没喝完,就拿了出来,说别浪费。”
魏悯没说的是,这茶今天刚翻出来,阿阮本打算晚上用来煮茶蛋吃的,巧就巧在这两口子来的正是时候,就这么顺手给她泡上了。
蒋梧阙就抿了那么一口,不愿意再喝了。她到底是皇女身份,从小嘴巴就叼,今年的新茶口味次些她都不愿意喝,更别说去年的陈茶。
魏悯好奇的是,蒋梧阙活的这么精致挑剔的人,是怎么在物资稀少的北疆过下去的。
想到这里,魏悯不由心底感叹一声,看来是封少将军驭妻有道。
谈到早朝时的事,蒋梧阙不甚为意的挑眉笑道:“谁说没人去了?母皇得给我皇姐一个表现机会。赵国不成气候,她当太女多年又没多大功绩,不如让她去赚赚声誉。”
魏悯一笑,“皇上舍得,后宫里的贵君可不一定舍得。”
蒋梧阙手指摩挲桌面上的茶盏杯壁,垂眸说道:“他虽是母皇亲口封的贵君,可我父亲却是先皇指定的君后。他独宠后宫多年,如今也是该让让位子了。”
魏悯若有所思,“听闻几个月前有人向皇上献了两个美人?”
蒋梧阙笑的满脸无害,只是说道:“两人正是得宠之时,父后说,母皇已经很少去贵君那里了。”
魏悯同蒋梧阙相视一笑,“那希望太女此行顺利,莫要被赵国的蛊虫给吓了回来。”
两个女人在堂屋里说话,阿阮和封禹就坐在里屋软榻上聊天。
封禹有些好奇的盯着阿阮的肚子,“怎么还是那么扁平?”
阿阮笑着抬手跟他“说”道:
——要再等几个月才能显怀。
阿阮见封禹眼睛一直黏在他小腹处,眼神有些跃跃欲试,就“道”:
——你可以摸摸。
封禹有些羞涩的笑笑,倒是真抬手贴在了上面。他也没做过爹爹,在边疆极少能见到有孕的男子,心里委实好奇的很。
封禹隔着阿阮肚子上几层冬装,实在没摸出来什么,眼神不由失望,他还以为里面的“肉”会动呢。
封禹收回手,说道:“我听十五说怀孕的人吃鱼对身体好,就起早钓了两条肥鲤鱼给你带过来,晚上可以煮鱼汤喝。”
阿阮最近胃口多变,如今一听有鱼,倒是莫名来了兴趣,忙“道”:
——你们正好留下来一起吃。
封禹眼神有些不自在,含蓄着说道:“我妻主,她也爱吃鱼。”
若是送给阿阮的两条鱼,做出来却被蒋梧阙吃了一条半,那他下回的确是没脸再过来了。
封禹和蒋梧阙下午在魏府待了几个时辰这才离开。
两人走了之后,阿阮想起来封禹钓上来的那两条鱼,就唤来二九,让他去灶房看看还活着吗?
先吃其中一条,另外一条再养两天下回吃。
阿阮晚上想吃清蒸的,封禹说鱼又大又肥,正好他一半做清蒸鱼头,一半给妻主做红烧鱼。
魏悯正好进来,见二九要去灶房,就顺便嘱咐道:“看看阿阮的药好了没有,饭前给他端上来。”
阿阮怀孕身孕,又坐了一个多月的马车,路途颠簸,魏悯怕孩子有个万一,或者阿阮到时候难生产,就请来奉御让她给阿阮看看。
奉御说无碍,开了几副药,让阿阮在饭前喝。
二九清脆的哎了一声,提着衣裙就出了门,往灶房走去。
鱼到底是八皇女府送来的礼物,又是由封禹亲手提过来的,在阿阮开口前,一灶房的几个厨子围着它也不敢动刀,就任由两尾肥鱼扭着肥硕的身子,在缸里自由自在的甩尾巴。
二九看鱼还活着,就在两条只挑了条游的没那么欢的,晚上就吃它了。
魏府灶房大,主要用来做饭,旁边还有个小耳房,用来煮药。药的味道太浓太冲,和煮菜的放在一起会相互影响,所以就设在了耳房里。
二九边吩咐人处理鱼,边语气随意的问道:“今天的药是谁看着煮的?”
厨房管事的跟在他身旁,有问必答,“是碧云。
本来看着煮药的活儿是小圆子干的,但他中午不知道吃了什么,拉肚子到现在都没好,就临时让碧云顶了他的差。
您不是吩咐过么,主君的药不能离了两个人的眼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