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衙内,婚宴这件事情还么那么快决定,”路成御忽然开口,看了看肖然,“肖大人是不是该回去休息了?”

“说的也是,玩了一个早晨,倒是给路巡抚添麻烦了,我回米铺帮忙,路巡抚日理万机,赶紧回吧。”肖然抱拳,塞满了银票的胸膛微微鼓起,春风得意的脸色。

高衙内反倒一副惺惺相惜的表情,抱拳道:“既然如此,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肖然也笑了笑,搭上了路巡抚的肩膀,满嘴都是“血赚不亏”的词语,路成御脸上没有一点的欣喜,随意说了几句,没回府衙,反倒是冲着高衙内的府邸走去。

“咱们再来,再来啊衙内……”旁边的人又开始说道。

“是啊,让我们赚回本吧,再来一把。”

“别闹,要玩自己玩去!本衙内有事在身!”高衙内看着路成御的背影,长长地叹了口气,擦去眉间地汗水,在周围转了几圈,等着路成御出了自家,这才回到了府上。

刚回府,就听得他爹带着几分威严唤他。

“儿子,过来。”

高衙内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低着头走了过去:“爹。”

“坐。”轻轻倒了一杯茶,推到了高衙内地面前,缓缓道,“那女子呢?”

“在孩儿屋里。”高衙内轻轻吹了吹,抿了一口。

“那个路巡抚来找过爹了,婚事先推迟,等那个肖大人离开了再办,你没意见吧。”高老爷子地声音带着咳嗽,脸上一脸平和。

零星几点雨从天上飘落,逐渐连成一片,雨势渐起,整个寂州陷在了朦胧的雨雾之中,在这高府内,衙内地心也是犹如雨雾一般迷茫,他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他轻轻念叨着肖然地那句话“孝字论心不论事,论事万年无孝子”。

这才抬眸看着他爹:“爹,我不想娶那位苏小姐了。”

眉峰一蹙,颇有一些不满,却也没有表现出来,道:“为何?不是你看中的么?路巡抚都说好了给我们家大办婚宴,你不要胡闹。”

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他爹苏青青的身份,又怕他爹不信他反而告诉了路巡抚,进而整件事分崩离析,衙内只好道:“可那位女子来历不明,我怕……”

只听得“哼”的一声,高老爷子不屑道:“怕什么?整个寂州都在我们的把握之中,路巡抚也是站在我这边的,你怕什么?”

“可是路巡抚要求的?”高衙内握紧的拳头,不断摩擦的手指。

“你别管那么多,我看那女子眉清目秀,跟你郎才女貌,就当是为了高府,你就老老实实等着做新郎便是,你放心,她有名无实,你之后照样可以随心所欲,只不过你必须把她老老实实留在高府,其他的,我都可以答应你。咳咳!”一连串说了这么多,嗓子有些干痒,不由得咳嗽出来,“我老了,你就不要气我了。”

高衙内欲言又止,拍了拍他爹的后背,无奈地叹了口气。

“可我不喜欢她。”高衙内说这话时,眼神躲闪。

“男女之情,是这世间,最不值一提的东西。”高老爷继续说,“这可是你之前说的?”

不吭声,高衙内倒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当时正值年少轻狂,怎么可能被这男女之情碍手碍脚。见过的女人很多,但无一例外,难以动情,所以才说这句,大多逢场作戏,一时之乐。如今在自己的老爹面前说出了“喜欢”的词,确实是可笑,不是他的做派。

“儿啊,世间男女之情,使人竭虑殚精,如履薄冰,”高老爷轻轻笑了笑,真以为他是为情所困,“家族为大,倒不如娶一个懂事的妻子,方能享受云淡风轻。我与你娘本是联姻,两家交好,才让我有了这一官半职,如今家族在整个寂州也算是数一数二,何乐而不为?娶了她,对我们高家未来,有利而无害。”

听到他这么一说,才发现路成御图谋不轨,若是东窗事发,将苏青青的所有责任推到了他们高家,岂不是有理也说不清!

“可我不能娶她!”既然他爹说不通,只能靠肖然了。

“孩儿告退。”没等高老爷子发火,高衙内提前撤了出来。思前想后,还是决定等肖然来了再说。

“唉,终归是翅膀硬了。”他缓缓道,看着远去的高衙内,生了几分无奈。

老人带着几分颤音,有很多想说的话,辗转哽咽。

最后开口还是一句“算了”。

肖府内……

“什么!肖然还没回来!”张无休一脸的不可思议,带着几分震惊,“难道被那什么国师带走了?还是……”

明柏坐在一边,这么多日的休生养息终于是恢复了不少,眼下肖然消失,倒是一事未平,一事又起,先不说之前十二梦楼的事情,现在肖然消失,过去了这么久,生死难料。

“要不要去问问那什么国师?”何尉耷拉着眼皮问道,“毕竟这件事跟他有牵连。”

“那个什么国师听说已经闭关了很久,想必也是受伤严重,若他要害肖然,不必将他带走,当时我们并没有还手之力,他要是动手,我们毫无胜算。”明柏恍惚了片刻,揉揉太阳穴道。

张无休一愣,感觉说的也有道理,轻轻道:“难不成肖然那小子有其他事要做?但也不能无声无息啊。”

明柏抬起头,露出无奈的眼神:“还有一种可能。”

何尉一抬头,喃喃道:“难不成他……”

“迷路了?!”

“真逗,怎么可能。”李梓走了进来,不禁哑然失笑,“这么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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