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端木神九与子初关晴州江湖相逢,一见倾心,后来结成了羡煞世人的道侣,携手并进风风雨雨。
当年人世间的第一次相逢,子初关晴州介绍自己时,脸上也带着此时李暖这样的表情,平静中夹杂着慌张,说起自己的名字时,双眼熠熠生辉。
一个向暖而生,一个向阳而生,冥冥中好像自有天意,跨越了数千年的历史,两个人的容貌在端木神九的眼中重叠到一起,虽不相同,却也相似。
此刻的端木神九痴了,看着眼前故作镇定,实则内心一阵慌乱的李暖,心中百感交集。
“你很像一个人。”端木神九轻声道。
李暖又有些脸红,侧了侧身小声道,“像谁,前女友嘛?”
端木神九微微一愣,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就疑惑地看着李暖。
李暖被他看的紧张了起来,扭捏道,“你别这样一直盯着我看....”
端木神九尴尬的咳嗽了几声,目光看向别处,不再去看李暖,拿起柿子饼轻轻咬了一口。
“嗯,的确很甜,好吃。”
李暖笑笑,并不答话。
屋内寂静无声,安静了许久,厨房内时不时传来锅碗瓢盆发生碰撞的声音,还有炉灶内燃烧的干柴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院内朦胧了起来,从烟囱飘出来的白烟因为空气中水分的过多,没有腾空而去,而是渐渐弥漫到了这座小院子里,使院内烟雾缭绕,像是起了大雾一样。
山里的天气,即使在冬天,也很反常,虽然之前是个艳阳天,但这会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变的阴沉沉的,闷的厉害,就像是要下雨似得。
邓老头从厨房钻出来,来到院子里,看了看天色,山里的居民,对天气的判断能力很好,邓老头看了一会后,就去收起了挂在绳子上的几件衣服,和放到簸箕里在院内晾晒的柿子饼。
堂屋内的一男一女,把这一幕看的真切,端木神九率先打破沉默,笑道,“看来下午要有一场雨呀。”
屋内没有别人,这话自然是说给李暖听的,于是李暖象征着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应,别的也没多说什么。
倒是也想说,但此情此景,该说什么呢,二人都是第一次相亲,谁也没经验。
最后还是端木神九开了口,一直这样沉默着,让他一个大男人,总觉得不适。
端木神九笑着看向李暖,说:“你确实很像她。”
李暖听到端木神九这句话,结合刚才二人简短的交谈,当即领会了端木神九口中这个“她”是何人。
她眉目间浮现出一些淡淡的伤感,但并不容易发现,然后明知故问道,“她是谁?”
端木神九认真想了想,回道,“亡妻。”
李暖暗暗咂舌,脸上登时又浮现出悔意,歉然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问的....”
端木神九摆了摆手,正了正上衣道,“无妨,这也不是什么不能提的事情。”
李暖哦了一声,点点头,看着端木神九细细打量了起来,从他走进这座院子以后,认出他以后,李暖还没认真去观察他,所以这会,她认认真真观察了起来端木神九。
端木神九头发束到脑后,笔直而修长,下巴上有了渐渐明显的胡须,看上去有点摇滚歌手的感觉,尤其是他穿着的衣服,牛仔布制成的棉袄上面印着一把吉他的LOGO,袖子很长,盖过了手掌,但棉袄的下摆却很短,还没过腰。
他的衣服昨夜被拿去洗了,还没干,所以今天早上起床以后,他就随便穿了一件沐海林的衣服,走出义正连的时候也没想起来换一件。
李暖看着棉袄上那个吉他LOGO,忽然笑道,“你还停年轻范的嘛,竟然会穿这么潮的衣服。”
此刻显得很耿直的端木神九,认真的低下头,在棉袄上嗅了嗅,又用手搓了搓棉袄,然后抬起头答道,“不潮。”
“....”李暖一阵沉默,抿嘴笑了起来,继续道,“你应该不懂我说的这个潮是什么意思,我差点忘了,你是古人。”
端木神九并不吃惊,那天在天喜山的所有江湖中人,都知道自己的身份,活了多少年,所以眼前的李暖既然能坦然面对自己,那自己自然也不会开口去询问为什么。
不过他还是很好奇,就随意的问了句,“李姑娘,你不怕我?”
李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有点干涩,她走了几步到茶几前,拿起暖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端起来抿了一小口,小心翼翼的下咽,咽的时候双眼明亮的看着地面,长长的睫毛上挂起了细小的水珠。
端木神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静静地等待着回答。
“不怕。”嘴唇还没离开杯沿的李暖小声说。
端木神九笑笑,“为何不怕?”
“因为不怕,所以不怕。”李暖抬起头,鼓起勇气和端木神九对视了起来。
男人心想,真是个妙姑娘。
女人心想,真是个俊儿郎。
端木神九仰起头,哈哈笑出了声,道:“邓老头前些日子说要给我说个媒,今日以来,才知道原来是你,不过听邓老头说你做了尼姑,是嘛?”
李暖脸上浮现出无奈的表情,她看了一眼厨房那边,无力道:“邓伯伯和邓大娘就是瞎操心,我现在根本就没有成家的想法,如果让师父知道我染指男女之事,定会受到重罚的。”
端木神九心想,这姑娘的想法,倒是和自己先前的想法一样。
“邓老头夫妇知道你是习武之人么?”端木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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