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看坐在后排的青年闭上了眼,没有意思再和自己交谈,也就识相的闭上了嘴,只管老老实实的开车。
夜晚的北京城极为繁华,夜幕降临后的街道华灯初上,人群熙攘的红绿灯路口挤满了不惧严寒的群众,市民们活动的区域内,各种场所的霓虹灯在夜晚内争相斗艳,诱引着来来往往的行人。
酒吧门口的美女搔首弄姿,餐馆门口的服务生呼声不止,等等等等,无不彰显着帝都应有生活景象,比之江南首屈一指的杭州更要略胜一筹,饶是见惯了杭州之繁华的顾清辉,也对窗外热闹的景象产生了兴趣。
司机师傅虽然表面上是在专心的驾驶车辆,其实他一直在后视镜内注意着后面坐着的顾清辉,见顾清辉眼神望着窗外闪烁了几丝光辉,他就又开口说话了。
“小伙子,怎么样?咱这北京城,可不比那杭州差吧?”司机看着前方目不斜视的笑呵呵问道。
顾清辉不为所动,平淡无奇的嗯了一声。
司机忍不住从后视镜内又看了一眼顾清辉,见这小伙子看着外面心事重重的样子,身着名贵衣衫,却挎着一个六七十年代的军绿色帆布包,当下产生了兴致,就又问道,“小伙子,你那包里装的是什么?鼓鼓囊囊的,我看还有些圆溜溜的,是球吗?”
顾清辉不满的往前面看了一眼,没搭理司机,但脸上的表情已经不悦。
司机也识相,干笑了两声道,“咱这里人啊,说话直来直去,你别介意。”
顾清辉不为所动。
司机一只手离开方向盘,摸了摸下巴,眼珠子转了一圈又道,“小伙子啊,有件事我得给你说一下,你要去的这个地方,距离市区比较偏远,都是一些老房子老院子的了,大部分都租给了外地来打工的打工仔。这人一多啊,就容易乱,再加上那里离市区比较远,治安相对来说就差了一些,所以,三天两头的,总会有小偷小摸的勾当,或者是拦路抢劫的不法分子。”
对于这些话,顾清辉听的并不专注,所以也就不在意,就当做没听到一样。但想来这司机也是个热心肠,张开了嘴,就停不下来,接下来就一直喋喋不休的说了起来,全都是些注意人身安全,小心某某省份打工仔的话,言语之中带着浓浓的地域歧视。
司机的话就像是催眠曲,把坐在后面的顾清辉说的又昏昏沉沉了起来,没多大会就又睡着了,睡了一个钟头左右的时间,才被司机喊醒。
司机道,“到了,就是这里。”
醒了的顾清辉揉了揉眼睛,顺着司机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一大片低矮的房屋小院子,在黑夜中闪着灯火,还有几条热闹的街道。
“这块地界啊,离大路近,但没规划到,所以就没拆,这里的人原本想着能吃上拆迁款呢,但后来都失算了,久而久之就陆陆续续离开了,把这些房子租给了外来打工人员,从这往南就是工业区,在那上班的打工仔很多都住在这里。”
司机最后唠叨着。
顾清辉早就不耐烦了,匆匆丢下两百块钱,也不等司机找零,就打开车门下去了,理也不理身后要找零给他的司机,最后司机只得摇摇头,抿嘴偷笑几声,但随即又想到,还没把自己的手机号留给这个年轻人,等他在抬头寻找顾清辉的时候,顾清辉已经没有了身影。
司机无奈,只好作罢,发动汽车开往一个十字路口,继续待客去了。
顾清辉在下了出租车以后,生怕司机会追上来,所以特意在脚上加了一把劲,小跑到一个没有路灯的小路口,钻进了胡同,等确认了司机已经走好,他才慢悠悠的出来。
出来以后,站在路边,看一看手腕上的新手表,已经快要九点钟了,这会的温度比白天还要低上几度。
顾清辉跺了跺脚,抬头前后看一看,然后又掏出提前备好的地图,确认了方向好,就开始了慢跑,这样最起码不会太冷。
这片区域并不算大,方圆也就十多里的距离,高架桥就在边上不远处,看地形,修的时候要是稍微偏上几里路,这块区域也就划上了拆迁,但可惜,没能划上,不过好在北京城发展迅猛,路修了一条又一条,环扩了一环又一环,看现在周围几十里发展的势头,这里的拆迁,恐怕也不远了。
来自南方的青年,在北方的黑夜中慢跑了半个钟头,自从习武以来,逐渐增强的体力和眼力,对他的帮助特别大,如此慢跑半个小时,他额头上连一滴汗水也没有,不过这也和寒冷的天气或多或少有些关系。
在即将抵达目的地的时候,顾清辉缓缓放下脚步,改为走路,越是靠近父亲告诉自己的那个地址,他内心之中越是紧张、担忧、害怕...前方那个小四合院,就是老李的家了,西四巷三十八号。
年轻人最后停在了四合院的门口,简陋的大门,破旧的围墙,青砖已经开始陆陆续续衰落下粉末,看样子年数已经很久很久了,或许说是民国时期建造的,也不为过。
看看大门右边贴着的门牌上,写着西四巷三十八号,没错,这里就是老李的家了,是他的祖宅。
顾清辉站在门口,踌躇良久,心情久久难以平静,他不知道推开门以后,该怎么面对那个年纪和自己相仿的女生,该怎么开口告诉她说,你爸爸已经不在人世了。
正在犹豫着,大门发出“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顾清辉听到声音,心头一凉,接着就看到一个古灵精怪的女生,从门后探出一个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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