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云钦微微一怔,这还是他第一次从姜晚晚的嘴里听到她说不爱自己的话。

在他的记忆中,姜晚晚可是把他看的比她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更不可能会说出不爱他的话。

时光回流,钟云钦忽而想起自己在那个时候对待姜晚晚的态度极为恶劣,完不把她看在眼里,不过是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罢了。

那时无论姜晚晚怎么对他掏心掏肺的好,他始终无动于衷,反倒是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姜晚晚的心。

姜晚晚仿佛是一只打不死的小强,纵然被他伤害了千百遍,也完不会动摇爱他的心。

可现在事情怎么就突然变得不一样了?

那时他对她百般冷漠无情,伤她至极,姜晚晚爱他的心依旧坚定不移。

可如今,当他真心想要挽回姜晚晚的心,弥补一切的时候,姜晚晚忽然说她不爱他了?

钟云钦不能接受姜晚晚的变心,无论姜晚晚说的是真是假,钟云钦的脸色立马变得阴沉,恶狠狠地盯着姜晚晚,扯动嘴角颇为森冷地说了一句:“你,再说一遍。”

姜晚晚说的是气话,刚说出口之际便已经后悔了,可对上钟云钦的双眸,她不自觉地咽下一口水,心里害怕却并不能把话说出口。

下一秒,钟云钦一个箭步上前拉住了姜晚晚的手,稍稍用力,还是弄痛了姜晚晚。

姜晚晚觉得自己受够了,想要挣脱:“你放开我,痛!”

此刻姜晚晚的身体仍旧十分的虚弱,医生早在之前就已经叮嘱过钟云钦要注意病人的情况,绝不能让姜晚晚随意动气了。

可是此刻钟云钦气在头上,一时间不能接受姜晚晚的突然转变,尤其见到姜晚晚对自己的抗拒,更是恼火,忍不住冷冷地盯着姜晚晚说了一句:“也不知从前是谁死皮赖脸地跟在我屁股后面一直缠着我,无论当着谁的面都能厚着脸皮对我示爱,你现在说不爱我了?姜晚晚,你招惹了我,就想轻易脱身?”

钟云钦的话语里充满了威胁的语气,他不相信刚才姜晚晚说的是真心话。

姜晚晚原本还后悔把话说出来,可此刻看见钟云钦的反应,她倒是真心觉得累了。

她躺在病床上,疲倦的双眼缓缓闭上,满脸的倦容,无奈说道:“云钦,我真的累了,你放过我吧。”

“哈哈哈?我放过你?真好笑,究竟是谁不放过谁?姜晚晚,你这个三刀两面的女人,还真的虚伪得可笑,别总推卸责任,你想要轻易逃脱我身边?没那么容易!”钟云钦现在是听不得姜晚晚任何要抗拒自己的话,越说越生气,便完忘记了姜晚晚现在还是个病人,手上的力度忍不住加大。

除去被钟云钦羞辱的耻辱感,姜晚晚现在只觉得自己的骨头快要被钟云钦捏碎了,她咬下牙,蹙起秀眉,恍然间感觉到一阵一阵的眩晕感,总感觉快要晕过去。

“你以为我很稀罕你这种不要脸的女人吗?姜晚晚,你不过是被人玩过的女人罢了,有什么资格说不爱我?”钟云钦并没有察觉到姜晚晚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