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住。”

“这……是。”马丁癸道:“另外,县令晚间在迎祥楼置了酒宴,为县尉接风。”

“嗯,去吧。”

挥退了马丁癸,李瑕重新看向鲍三,道:“昨日斗剑,你劈了我十八下,木剑也劈断了。”

“这……”鲍三起身,抱拳道:“请县尉治罪。”

“你说你瞎了眼,不能杀敌,却能打我?”

“不敢。”

“我要在庆符县筹建一支水师,需有老卒帮衬。你可愿调过去?对了,此事,房主簿也是答应我了。”

鲍三抱拳未应,低着头,似乎有些犹豫。

倒是方才过来的跛脚汉子本已转身扫地,闻言转过头,道:“县尉,若是水师,别看小人是个残废,操舟划桨一个顶俩。”

韩巧儿踮起脚,俯到李瑕耳边,轻声道:“李哥哥,这个名叫‘孔木溪’,昨日也在戏台边,我听到别人叫他了。”

李瑕点点头,道:“木溪愿意来当然好,但我却是要选拔的,须你真的擅长操舟才行。”

孔木溪未想到这县尉竟知自己名字,受宠若惊,连忙应下,又转头看向鲍三。

鲍三却还在偷偷打量李瑕,缓缓道:“听说,县尉是丁党出身?”

刘金锁不耐,骂咧咧道:“嘿,是县尉要用你,不是你用县尉,问七问八,一点规矩都不懂,上面的事是能你瞎打听的吗?!难怪你个独眼混成这样!”

李瑕也不喝止。

事实上,他认为刘金锁说得颇有道理。

总不能因用了这些人,往后见丁大、贾似道还要避着手下。

刘金锁眼见李瑕默许,大步上前,又道:“偌大一条汉子,婆婆妈妈!要不老子再跟你干上一架,你若输了,这条命卖给我家县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