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假钞之事只剩下收尾时,陈恪便把这里的情况与老朱做了汇报。

毕竟姜行志该如何处理,朱梓又该如何处理,这都不是他所能擅自决定的。

等了几日,老朱的旨意终于到了。

姜行志斩立决,假钞模板,包括已经截留的假钞悉数带回京师。

朱梓认罪悔罪态度良好,幽禁一年,不准见外客。

之前因宫女的事情,被幽禁了三个月,现在直接以一年计数。

这么长时间不能离开王府,于身心将会是一个颇大的折磨。

不过就朱梓犯下的事情,这已算是轻的了。

在老朱旨意到了后,陈恪当即便返回了京师。

至于朱梓所程度未流通出去的假钞做兑换之事,陈恪并未等着。

这这个事情若是一日两日能够搞定,陈恪倒是可等上一等。

关键是,谁都不知道手里拥有假钞的人什么时候来兑,陈恪完全在长沙耗不起。

不说老朱旨意召他回去了,即便老朱不让他回去,他都得与老朱好生说说这个事情。

长沙若有事,他待着也就罢了。

现在这里也没什么事可干了,他待着也不过是浪费时间。

陈恪离开长沙的当天,朱榑也走了。

在走之前,朱榑写了折子托陈恪转交。

锦衣卫也不是吃素的,朱榑在长沙待了这么久,老朱那里不可能一点儿风声都没有。

老朱那里都已经知晓情况了,陈恪只是转交个折子倒也算可接受范围之内。

***

回了京师的第一时间,陈恪便去见了老朱。

毕竟他是受老朱旨意出去的,回了京师的第一时间是有必要与老朱复旨的。

其实,长沙的情况陈恪已提前与老朱说明,现在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因而见到陈恪老朱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道:“齐王去长沙了?”

老朱这人也真是的,自己明明知道的事情,还要来这么一句反问。

这种情况下,他能撒谎吗?

陈恪想都没想,直接回道:“是,与臣前后脚去的。”

说着,陈恪拿出了朱榑的折子,道:“陛下,这是齐王殿下托臣转交的折子。”

折子的内容写了什么,不用看都能猜想到,无非就是与老朱认错的。

折子看过,老朱把其扔在一旁,冷着脸看不出在想什么。

朱标也在旁边,陈恪也不用担心老朱没人开口相劝。

果不其然,朱标马上便道:“父皇,老七擅离封地是不对,但他也是关心老八,兄弟情深这不也是父皇所希望的吗?”

老朱并不像其他皇帝那般,让自己的儿子相互竞争来平衡朝堂,也如此抉择出最优秀的。

在老朱眼里,朱标已经足够优秀了,其余人有出息那最好,没出息人品好些安安乐乐过一辈子也不错。

朱标出言,老朱不再说话。

朱标则给了陈恪个眼神,让陈恪也说几句。

这让他怎么说,老朱怕是从一开就没打算惩治朱榑擅离封地。

若老朱又惩治的打算,那应该在知晓此事的第一时间便派人去了,干嘛还要装作不知,任由此事发展下去。

既是没打算惩治,干嘛还要走这套过场。

“是啊,齐王殿下着实是很关切潭王殿下的,看得出来兄弟两人的感情很好。”陈恪道。

他说的是事实,朱榑对朱梓是真的不错。

“是谁告知朱榑,朱梓的事情的。”老朱问道。

这还用问吗?猜都猜到了。

老朱冲着陈恪询问,陈恪也只能勉强开口道:“齐王殿下说过,是收了达定妃的信知晓了潭王殿下的情况,这才风风火火赶过去的,幸好去的及时,不然就出大事了。”

老朱可没有想逼着自家儿子自焚的想法。

朱梓能逃脱一命,老朱还是很庆幸的。

“你去的不及时吗?”老朱问道。

及时啊,不仅及时,朱梓夫妇都是他救出来的。

他这不是想说明,朱榑去了还是帮上了些忙的。

当时的一些前因后果,陈恪早就告诉老朱了。

老朱的这个反问明显是得挨着揶揄的。

陈恪无言以对,老朱没好气地道:“哼,她倒是信她儿子。”

说的是谁,显而易见。

老朱既然只是报复陈友谅才纳的达定妃,那为何还剩下朱榑和朱梓呢?

还不是老朱本身就对达定妃有意思?

陈恪心中吐槽,自是不敢把这话当着老朱的面说的。

说着,老朱又道:“朱梓在长沙时长举办诗会,跟着他的士子不少?”

朱梓造假钞其中一部分原因就是此,陈恪在折子中不得不告知老朱。

“是,潭王殿下在这群士子中很有威望,很多人愿把潭王赐的假钞主动上交。”陈恪回道。

陈恪回答后,老朱并未标明态度,只抬头瞅了一眼朱标。

其实老朱他自个儿都有些纠结,他儿子分藩出去,名声差人孬种,他着急,有本事名声好,他也会担心。

好在,朱标这个大哥有绝对的威望。

而且,朱标有足够的能力压制他的这些兄弟们。

之后,老朱不再询问长沙的事情,只接着问道:“你说就连朝廷都不能赶造宝钞,你再继续说说。”

对这个问题,老朱明显已经听进去了。

老朱既然愿听,那陈恪就上心多讲讲。

顿了一下,陈恪道:“陛下,一个国家想要强大,是需要经济以及军事两方面做支撑的,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经济是支持一场战胜能否取胜的关键,因而发展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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