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以及陈安九踏上了船。

才刚准备收甲板,两个和尚站于岸边,招呼道:“请等一下,阁下是去阳曲吧?可否稍贫僧一程?”

他们这又不是游山玩水,是有正事干的,即便能坐得下,也不是任何人都能搭这个顺风船的。

“我们是去阳曲,但不方便。”陈安九直接冷声拒绝。

陈安九拒绝,陈恪也没松口。

既没答应,那些护卫便加紧手中动作,准备收了甲板。

但那两个和尚竟丝毫不客气,其中年纪略大,略胖一些的和尚直接跳上甲板,道:“别这么小气吗?贫僧又占不了你多少地儿。”

这是占多少地儿的事儿吗?

即便不占多少地儿,那也得人主家愿意啊。

大和尚跳上船,小和尚紧随其后。

“喂,你们两个怎上来了,不跟你们说了吗,我们不方便。”

陈安九催促着,大有一副把他们赶下去的架势。

他们是有正是干的,哪能再搭一个无关紧要之人。

那大和尚也不搭理陈安九,只拿出自己的僧牒,道:“施主是担心贫僧是恶人吧?施主尽管放心,贫僧道衍,挂职天界寺,这是贫僧的僧牒。”

听到道衍二字,陈恪拦住了还要拒绝的陈安九。

道衍的大名如雷贯耳,凡是知晓些明朝历史,就不会不知道衍。

就是这位道衍大师,送了朱棣一顶白帽子,撺掇着朱棣造反,硬生生协助朱棣从藩王做到了皇帝。

最关键的是,这位道衍大师在靖难成功后,拒绝了朱棣的全部封赏,依旧吃斋念佛做着普通僧人。

“道衍大师,俗家姓姚讳广孝?”陈恪问道。

想确定此道衍就是彼道衍,还是得仔细确定一下的。

“你知道贫僧?”道衍问道。

道衍精通儒释道三家,即便现在,也是有些名气的。

“略有耳闻。”陈恪道。

之后,陈恪也不再往下赶人,直接吩咐了开船。

反正船也能坐下,稍既确定道衍非歹人,捎一程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