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缺口并不大,官府出面做个简单安抚,事情也就过去了。

从未像这次,竟需官府开仓放粮才能解决。

哪能想到,偏巧这次朝廷竟遣来了人来巡视海防。

当然,相比较来讲,他们还是欢迎张士诚的。

张士诚盐贩子出身,对商贾很优待。

而老朱家穷出家后只做过几日游僧,便入了行伍,最看不惯就是那些利益为上的商贾。

再加之,江南之地之前属张士诚地盘,曾给张士诚纳税称臣。

在大明治下,他们的日子比之前在张士诚治下的日子难过多了。

汤和再次开口,张德元,吴永寿,李正旺无不心虚。

他们商量了半晌,可还没商量出什么结果来呢?

三人不说话,陈恪则嘿嘿一笑,道:“信国公,证据已确凿,还说那么多作甚,我看该怎么办便怎么办吧?”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直接抄家了。

都已私通逆党,把粮食都运送走了,还留着过年吗?

陈恪出言,李正旺当即风风火火地道:“信国公,江宁侯,草民愿捐出所有家财,只求苟活?”

抄家之罪都已够了,还用得着他捐吗?

这些个事情的处置是陈恪负责的,因而汤和也不多说,把回复的余地留给了陈恪。

李正旺出言,陈恪一脸遗憾,道:“我知晓你与张士诚牵扯并不深,三番五次请你吃饭,就是想让你主动开口回头是岸,可你呢,至始至终都不曾松口...但凡你说一个字,不说捐家财了,保你无虞都没任何问题。”

若李正旺真的说了,也算自首,且也算一个良好的示范带头。

保他无虞只是其一,或许还可给他些奖赏。

李正旺后悔肯定是有,那船粮食再值钱,哪有性命重要?

正说着,张明财站在重重官兵的围堵之后,喊着道:“江宁侯,江宁侯...我...是我。”

张明财风评差到极点,除了那些能拿他钱的人,没人愿搭理他。

若非他还有些用处,陈恪也懒得与他多说话。

瞅见张明财,陈恪抬手招呼,道:“来,让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