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恪好歹是个穿越者,前世出生不过也是个小老百姓。
前世他有时候同样会有仇富的心思,看到有钱人的新闻,同样会发几句牢骚。
但那纯属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若有机会让他变成千万富翁,他还是会欣然接受的。
而且他的想法与现在大多数人的不一样,商业不仅不能打压,反而还要鼓励和发展。
商品流通起来,才能刺激消费。
而有了消费,才能促使生产力的提高。
说着,陈恪仍旧哈欠不断,开口问道:“何事?说吧。”
此番来告状的乃是一个年过半百的男子,并非之前带着县中百姓来请愿的那个年轻男子了。
陈恪开口,那年过半百的男子当即自我介绍道:“在下乃高家当家人高季同。”
姓名报上,高季同随之一脸肉疼地,道:“我们县中出骗子了,骗走了在下数千石的粮食。”
高季同话音才落,瞅着高季同捶胸顿足,一脸肉疼的样子,陈恪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陈恪一声笑,在场几人的目光悉数投了过来。
陈恪抬抬手,正襟危坐了一番后微微一笑道:“继续,继续...我有些走神,想起了些别的事情。”
“没了,就这些了,请县里帮着在下把这些粮食追回来,在下愿拿出一半用于为县中交税。”高季同。
这话也好意思出口,这些粮食可皆是县中百姓所交的税。
若非高家从中阻拦,这些税可全都交在了县中。
还需高家来做分配吗?
陈恪笑着应道:“县中治安本属县衙之事,在县里竟然出了骗子,那自是要由县衙处置,这些都属应尽应分的。”
陈恪的意思是,即便是没有那些粮食,县衙还怎么做还是会怎么做的。
说着,陈恪便又问道:“具体情况如何,说说吧。”
想要追究骗子,那总得是说清楚具体原因如何的。
如此才方便追查骗子。
陈恪开口,高季同却是紧张了,道:“这些粮食本是高家的存粮,哪只竟碰上了一伙儿骗子,他们说帮着我们押送,哪知他们竟把我们粮食骗走了。”
这还是读书人呢,说谎完全不用打草稿。
他高家能把整个县里的百姓调动起来,运送粮食会没人?
不过,不得不说,是高家傻?还是把县衙当做了傻子?亦或者是干脆把县衙当成了冤大头。
送给张士诚余党的粮食丢了,竟敢找上门让县衙给他找。
高季同出言,也不等陈恪表态,接着又道:“人生在世皆都不易,粮食找回来就行,那些骗走粮食之人,我高家也不追究了,请县衙抓到人后也别为难他们了,他们若有难处,吃不上饭了,高家会给他们寻份活儿干。”
当然不会追究,若深入追究,会爆出什么来,那可就说不准了。
高季同的心思陈恪也不戳破,只淡淡道:“高东家回去等着消息吧,官兵密切监视的一群土匪,昨晚拉回去了大批粮食,正怀疑他们的粮食从何而来的呢,若非高东家前来报案,县里也会发布告,寻找失主的,一旦缉拿了这群土匪,会立刻把高东家的粮食还回去的。”
那群土匪的老窝都已明确掌握了,锦衣卫训练时间虽短,但手里的家伙什也不是吃素的,拿下那群土匪应是不会费多大力气的。
陈恪出言,高季同更紧张了,顾不上多说,直接起身告辞道:“也不见得高家的粮食就是被那群土匪拿走的,在下先走了。”
一听说能把老巢端了,高季同这是不敢认了?
现在关键性的证据还未寻到,高季同要走,陈恪自是不会拦着。
高家的根基就在那里,抓到了那群土匪再去高家也是一样的。
高季同离开,陈恪与汤和私下把情况说了一声。
汤和好歹是正使,一些事情的情况也不能一味瞒着汤和。
听了陈恪的解释,汤和对高家的敌意更甚了,道:“他这粮食本是送给张士诚的?现在粮食被骗了,他竟转过头来寻县衙来帮他们寻粮?抗税的时候,他们都是积极,税不交,有了困难反而来寻朝廷,天下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吗?”
若仔细论起来,这也的确是够不要脸的。
抱怨了一大堆后,汤和仍旧喋喋不休,道:“对了,他给张士诚送粮被骗,不应该是打破牙往肚子里咽吗?这竟还敢到县衙来告状,这是当朝廷好欺负不成?”
陈恪听姚广孝说那些的时候,还真就没想到高家竟敢到县衙来告状。
汤和不满渐深,这个时候陈恪也没办法多谈,只得是换了个话题,道:“神机营已出动了,希望他们能顺利拿下那些土匪。”
当初做土匪或许的确是因吃不饱肚子,但当土匪的时间久了,也就不愿再去洗白了。
让神机营去行动,一方面是为免得汤和派人去,把类似高家的那种豪族富户直接搞死,另一方面也是多给神机营一个锻炼的机会。
神机营也是第一次尝试,他发展的最好,将来老朱的发展力度也就越大。
陈恪作为穿越者,自是知晓将来战场上必然是以热兵器为主,而神机营作为大面积使用热兵器的兵种自是需要大力发展的。
可现在的这些人不清楚啊。
历史上的神机营在永乐年间就创办了,可发展来发展去,还是让人用西方列强打开了国门。
但凡从哪个时候起,统治者就能精进锐热兵器的发展,经过数百年的发展,热兵器不知能够提升多少个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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