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和为明哲保身,归了乡。

李善长一直与朝中重臣往来密切,老朱早就想让之归乡了,但李善长不管是否看出老朱的心思,却一直在装糊涂,从不在老朱面前提离开的事情。

李善长不主动提归乡的事情,老朱也没法主动说。

李善长不主动说,若由老朱开口,倒显老朱凉薄了。

老朱不能主动开口,但却会有有人急老朱之所急,为老朱分忧的。

锦衣卫最近这段时间,除了加强对李善长的监察之外,还一直在寻李善长的把柄。

很多事情并没有那么实质性的对错,想要抓些把柄那还不难。

没用几日时间,便抓到了李善长外甥丁斌的罪证。

实际也不算丁斌罪证,而是丁斌三族中有个人做知县,收受了贿赂,丁斌被牵连到了其中。

从中可看,锦衣卫的心思得多缜密。

丁斌与李善长有牵扯,而犯罪的乃是丁斌家里人。

他锦衣卫又不知与李善长有牵扯之人中,到底都有谁所犯罪,怎能偏巧不巧的专查到了丁斌身上。

由此可见,锦衣卫是把能牵连到李善长的人都差了的。

这可是一个不小的工程量。

丁斌被牵连其中,那就要看李善长的态度了,李善长若不说话,此事自是不再次牵连到李善长头上的。

可李善长那人重脸面,瞅着丁斌儿子哭哭啼啼一口一个舅公的喊着,他想拒绝的话都着实说不出口。

再加上李善长确实自信了些,他想着,他好歹也是给老朱出身入死过的,现在他那外甥只是因三族之内的一个小小贪腐被牵连,凭他说句话,也应该是能免了这个流放的。

最后,在外甥儿子三番五次请求之下,终于应道:“行吧,我可以去陛下那里为你爹说上几句话,至于陛下能否赦免,那可就要看你爹自己的造化了。”

李善长心中即便有了把握,但出口之言也并未说死。

李善长于朝中的地位不言而喻,李善长若答应了,那总归是能有几分把握的。

李善长开口,丁斌儿子又是一阵千恩万谢,好像此事已达成一般。

打发走了丁斌儿子,李善长便当即进了宫。

在洪武朝,官员的办事效率还是挺快的,若不早些去与老朱请旨的话,说不准丁斌马上就得被发落了。

一旦踏上流放之路,那再出点什么事情后可就真说不准了。

进了宫,李善长当即去求见了老朱。

老朱虽心里对李善长有些许不满,但还是能忍住的,见到李善长依旧是能够言笑晏晏打着招呼的。

在老朱招呼下,先是给李善长赐了座,紧接着又上了茶。

不管怎么说,该有的待遇总归是的有才行。

而那些朝臣,能享受这个待遇的,也会毫无压力的享受了的。

总的来讲,这也是他们所挣下的。

喝了一盏茶,李善长便提起了丁斌的案子,道:“他乃是被本家的一个兄弟所牵连的...”

六十两就要被剥皮实草,丁斌那同族贪腐几百两。

要不然也够不着把三族都牵连发配了的。

这已算是一个大数目了,自是和报到了老朱那里来的。

因而对于这个案子,老朱也是青出于的。

李善长才开口,老朱便提起了印象。

随之,老朱问道:“这么说你是给丁斌求情的?”

李善长本就是这个意思,在老朱询问后,也并未否认。

李善长给出了肯定答案,老朱却是不满了,神色严肃略带几分失望道:“百室啊,你是在咱平定滁州的时候过来的吧?”

李善长觉着可为如刘邦一般雄主,这才投奔。

当时李善长也已富了盛名,且言行谈吐皆颇具儒士风骨。

因而,李善长很快被老朱引为了知己。

老朱询问,李善长点头称是。

这事儿乃是李善长这一生中最为正确的选择,岂能忘却。

“百室啊,当年的事情恍若还在咱的眼前,想不到转眼之间你也老了,人也变糊涂了。”

老朱没松口赦免丁斌,倒是把李善长批评了一顿。

被老朱批评,李善长并不敢多言。

在老朱话音落下,李善长正欲开口解释,却被老朱直接挥手打发离开。

老朱语气执拗,明显不愿再听李善长说下去。

无奈,李善长最终只得抓而离开。

从宫中出来,李善长冷汗连连,脚步也有些虚浮了。

回了家,一句话也不说,便直接回了自个儿书房,就连丁斌儿子与之说话,也没能听进去。

李善长一句话没说进了书房,其管家瞧见如此,只得替李善长安慰丁斌儿子,道:“放心吧,老爷乃是开国第一功臣,老爷去求情,陛下也总归是给个面子的,再者说,丁老爷连个从犯都算不上,不过是被牵连罢了,陛下开个口还是可以的。”

听见关键的话,李善长连否认的心思都没有了。

另一边,李善长刚一离开,老朱便随之招呼来了蒋瓛。

老朱再把蒋瓛招过来的第一句话,便道:“你锦衣卫拦下丁斌,好好查,仔细查。”

只要能够查,那就好办了。

丁斌家族那人贪腐很隐秘,若非锦衣卫费了心思严查的话,一时半会儿还很难查到的。

这个事情在查明之后便直接交给了有司。

蒋瓛还以为这事儿也就这样了,毕竟此事若非要挂到李善长身上未免有些太过牵强了。

没想到,任何事情不到最后一刻还真就不能放弃。

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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