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走来,其中多多少少的是有些情义在的。
连着几日,一直没等到老朱的旨意,蒋瓛着急了。
锦衣卫哪有半途而废的事情?他们脸面往哪搁?
再者说了,他都已经查到这个地步了,一旦给了李善长喘息的机会,他怕是会被李善长疯狂报复的。
为了避免此事的发生,他还是有必要主动出击的。
思来想起,最快最有效的办法,还得是以天机来解决。
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对很多人来讲,只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锦衣卫堂而皇之的监察百官,很多大臣不管能否上了台面之事都摆与面前,想求谁帮忙那都轻而易举。
蒋瓛偷偷找到钦天监监正不知说了些什么,反正次日一早,钦天监监正便匆匆寻到了老朱。
钦天监监正开篇便以夜观天象充借口,洋洋洒洒说了很多。
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属天子与大臣的行星运行到了一个轨道上,怕是要生起动乱了。
两颗行星运行到一个儿轨道之上,很大程度上是要发生碰撞的。
钦天监监正米有明说,老朱便之所与近几日李善长之事结合了起来。
老朱也深知,就凭李善长在淮西勋贵中的地位,只要他振臂高呼,还是很有效果的。
若不及时阻止,怕真是要生出乱子的。
钦天监监正离开的当日,老朱便历数了李善长的几条罪证,命锦衣卫对李善长进行了抄家。
自丁斌和李存义被抓后,这样的结果李善长早就有所准备。
在锦衣卫查抄之时,也颇为的配合。
很快,李善长妻女弟侄等家七十余人部被捕。
被捕的当夜,李善长自缢而死。
李善长一死,老朱对李善长妻女子侄更没什么心软之处,除李祺娶了老朱长女临安公主被发配江浦外,其余人部被处死。
至此,韩国公李善长彻底消失在了历史长河当中。
对于此,陈恪除叹一声世事无常外,还真没其他的解决之法。
李善长若如汤和那般,回了乡,断了与纳西淮西勋贵的联系,老朱自也不会容不下李善长的。
李善长也并非不精明之人,这个道理想必是清楚的,岂是别人相劝几句就能解决的。
不过,李善长虽被杀,但那些淮西勋贵收敛也只是一时的,该猖狂往后还是会猖狂的。
武将出身,又都是白手起家的草根,哪懂得那么多政治之事。
很多人即便知晓,也不会愿去受那个束缚。
最后的结果,也只能是两败俱伤。
陈恪胆子小,他宁愿受些束缚,也不敢去与老朱硬刚。
出了李善长之事,他还是夹着尾巴做人的好。
万一被老朱忌惮咔嚓了怎么办?
再不济,若被流放了,那可也有的苦吃了。
可陈恪愿夹着尾巴做人,奈何有事总是要往他身上找。
户部侍郎郭桓等人,通同各直省的官吏作弊,盗卖官粮。
或许是因分赃不均被揭发了出来,因其涉案金额巨大,老朱大怒,命有司开始详查。
很快,查明北平布政使司李彧与提刑按察使司赵德偕同户部侍郎郭桓等人共同舞弊。
也许是迫于压力,也许有公报私仇铲除异己的缘由。
御史余敏、丁廷举告发郭桓利用职权,勾结李彧、赵德、胡益、王道亨等贪污。
还列举出了具体的事项,包括私吞太平府、镇江府等府的赋税,降低朝廷税收,私吞浙西的秋粮,浙西秋粮本应该上缴四百五十万石,郭桓只上缴两百多万石。
另外还在征收赋税时,巧立名目,征收多种水脚钱、口食钱、库子钱、神佛钱等的赋税,中饱私囊。
在老朱治下,贪污六十两就已经达到剥皮实草之刑了。
郭桓的贪腐已达到了两千四百多万石粮食了。
这怎么着都应该在六十两以上了吧?
老朱大怒,下旨清查牵连官吏,并在国范围内追赃。
江南之地作为国最为富庶之地,水路四通八达,粮食买卖有不少是要经江南富商之手的。
好不容易,按压下了那些士子的不满。
数月时间,江南之地较之以往繁荣了不少,却偏偏又出了这个事情。
因销赃,江南之地的很多富户豪族被抓。
要知道,这些人可有不少参与了织行和鱼行的买卖。
这些人出事,织行鱼行原本顺行的销售渠道就此被打破,织行织出的布匹积压,因原材料空缺,岛上妇人也是歇了好几日了。
这些妇人刚开始织,也没赚多少钱。
这么长时间没活可干,织出的布也卖不出去,生活来源自是断掉了。
另外,鱼行也瘫痪了。
渔民是能捕鱼了,捕到的鱼大部分是靠鱼行往出去售卖的。
现在没地方收他们的鱼,他们也只能是吃多少打多少,够自己生活就成。
原本生气盎然的江南,因郭桓一案顷刻间便变成了一潭死水。
陈恪虽不在江南,江南的所有产业也都没有他的股份,但为了能发展江南之地,他对那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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