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棡被拿,陈恪笑得高兴,道:“怎样?大明水师还可以吧?”

若连落荒而逃的朱棡都拿不下的话,那还怎么与倭寇相抗。

朱棡冷哼一声,叫嚣道:“少废话,有本事杀了本王啊。”

这也就是见陈恪不敢下狠手,这才敢这么冲着陈恪叫嚣。

陈恪丝毫不隐瞒对朱棡身份的忌惮,微微一笑道:“杀不杀殿下的,岂是臣能做主的,怎样处置殿下还得是回了京师听陛下发落的。”

对于老朱,朱棡其实是心有惧怕的。

要不然,他也就不会明知逃不掉,却还要偏向虎山行的走这条路。

眼看着硬的不行,朱棡开始来软的了。

“江宁侯,你说你要怎样才能放本王走?”朱棡问道。

说着,朱棡直接让人抬来了个箱子。

箱子打开,除满满一箱子的金银珠宝外,还有些宝钞。

若说对这些东西没有艳羡那是不可能的。

“殿下够阔气,但臣怕是没那个福气享用,来啊,连同殿下身上财物全部带回京去。”陈恪招呼着。

朱棡的这些东西,也该让老朱瞧瞧。

他封在太原的这些年可没受什么委屈的。

很快,陈恪带着朱棡一路回了京。

而朱棡准备带出京的那些护卫则被悉数留在了宁波。

他们当兵吃粮,既被分到了朱棡麾下,那当然就得听命朱棡。

在此事之上,这些护卫可没多大的错。

而且,若把这些护卫皆都带回京师的话,少不了会成为不安定力量。

与其防备着这些人,还得想办法未这些人解决吃喝拉撒的问题,还不如直接把他们留在宁波。

在老朱有了下一步命令之后,再直接安排他们的去处呢。

为避免夜长梦多,陈恪带着朱棡到达京师之后,第一时间便去进了宫。

自洪武十一年封出去,朱棡已有六七年不曾回来了。

六七年时间虽说不长,缺额难免有些物是人非的感觉。

出去的时候,他意气风发,是攘夷塞王,回来的时候虽不算阶下囚,却已是堪比阶下囚了。

回了京,进了宫,一切可谓是尘埃落定。

朱棡再没有船上那么多幺蛾子,沉闷了许多。

不管朱棡上蹿下跳,还是沉闷,陈恪要做的是按老朱要求把他全须全尾的带到老朱面前。

剩下的那些,他还是少操些心为好。

进入东暖阁,老朱和朱标都在。

老朱已没有了之前听闻朱棡之事时的怒气,在陈恪与朱棡进去的时候,正低头瞅着桌上的奏折。

陈恪先行行礼,报道:“陛下,臣已把晋王殿下带回来了。”

陈恪开口,老朱并未不说话。

老朱不说话,陈恪随之开口道:“陛下,那臣先告退了。”

虽说皇家无私事,但皇家的事情却也并不想全都抛在明面之上的。

人父子说不顺是要说些悄悄话的,他一直留着也有些碍眼。

陈恪开口后,未等老朱说话,便扭头就走。

跟在皇帝身边时要有些眼力劲儿的,很多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并不是很多事情都要明明白白的掰扯出来,他才能知晓的。

刚走出两步,老朱略带几分沙哑的声音传来,道:“你留下。”

人都已经带来了,他还留下作甚?

心里想着,陈恪也不多言吗,直接应道:“好的。”

老朱现在心情不佳,他尽量不去做触怒老朱的事情,以免被老朱当成出气筒,招受无妄之灾。

老朱眼神从折子上离开,朱棡随之开始认错,道:“父皇,儿臣一时糊涂,下次不敢了。”

若犯了错认错就能解决,人在做事时也就更不会考虑其后果了。

老朱盯着朱棡,厉声训斥,道:“咱早在你就藩途中鞭打为你做菜厨子的时候就与你说过,收敛你的脾气,身边伺候你的人身份虽说卑微,却是最能决定你生死之人,你呢?不思悔改不说,反而变本加厉,好在你没被那些内伺勒死,若真被勒死了,脸还要吗?”

堂堂王爷,若真的被内伺勒死,那是够丢人的。

老朱应该想不到,在他后代子孙中,还有一个险些被宫女勒死的皇帝。

不过吧,发展到现在,那个险些被勒死的皇帝已没什么希望成为皇帝了。

人的成长际遇决定人了行为处事方式,他做不成皇帝,应该也不会再做那些险些被宫女勒死之事了。

朱棡被老朱大骂,一句话不敢说。

老朱战力值爆表,估计没有几人敢在老朱面前硬刚的。

半晌过后,老朱问道:“你往后打算怎么办?”

朱棡以为,他杀了传旨太监,又劫走船准备逃走,这些东西,无论论起哪一条来,都已够得上掉脑袋了。

他能保住性命,终生被软禁已算最好结局了。

怎么都没想到,老朱竟会出言询问他将来的打算。

这么说,他还有选择的余地。

老朱出言,朱棡愣神片刻,回道:“儿臣今后定当为大明守好太原,绝不会让鞑子南下一步。”

朱棡做下这么大的事情,若就这么算了的话,满朝文武中又怎么交代?

“还想回太原,想的美。”

说着,老朱把几分折子扔出,道:“这些皆是太原大小官员弹劾你的折子,你觉着你还能回得去吗?”

朱棡还在太原的时候,有些官员自是不敢弹劾。

现在朱棡出了事,那些官员一方面是甩开他们的责任,另一方面也是在发泄这么多年在朱棡跟前忍辱负重的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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