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氏想到自玉知杭入狱后,她所求的情,所掉的眼泪,心中就对这些府邸暗暗生恨。
这会子知道送东西来示好了,可已经晚了!
他们收下是为了不得罪人,却不代表他们就忘了那些仇了!
此刻看玉知杭这模样,她皱了皱眉道:“老爷莫不是要帮他吧?”
若要说最恨的,那自然是傅家莫属了!
别家不帮也就算了,可傅言明怎能不相帮?他忘了玉家为他们父女做了什么抉择吗?
简直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玉知杭笑了笑:“帮自是要帮的。”
“就算是为了玉家的名声,这件事情咱们也不能坐视不理。”
“但解决此事的办法有许多种,端看傅言明怎么做了!”
马氏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刚要再问就看他张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倒头就睡下了。
接连两日,玉知杭上朝不提,下朝便去见太子殿下,傅言明起初还能平心静气的等,到后来他逐渐回过了味来。
不觉心下狂怒。
这些年京中除却皇家亲王,那家不看着他们家的脸色过日子?
他一个小小的副都察院御史也敢把尾巴翘到天上了!
傅仲院子里,离开的傅流宛正遇上来请安的傅言明。
傅流宛含笑屈膝,温声含笑的给傅言明请了安。
傅言明眉头紧锁,闷头走着,闻声抬起了头,看到眼前的人,淡淡的抬了抬手道:“起来吧。”
傅流宛直起身,抿笑道:“父亲这是刚下朝吧?肚子可饿?女儿吩咐厨房去做些父亲爱吃的点心来。”
傅言明没什么心情胃口,且看到傅流宛,他就不自觉的想起了在外受苦受委屈的傅时雨,心中顿时刀剜一样。
面有苦色的摆摆手:“我这里无事,你且去玩吧。”说着就要走。
说话间,傅流宛一直渡着傅言明的神色,嘴角带出了些笑。
见他要擦身而过,她笑着抬高了声音:“父亲的面色瞧着很是沉郁,是有什么心事吗?”
傅言明脚下一顿,扭头看着她。
傅流宛转身,笑语晏晏的道:“是朝中的风向让父亲恼火了吧?”
说着没什么情绪的轻点点头:“也是,一直摇尾乞怜的狗,如今乍然长成,便要咬人了,换成谁都会不舒服的。”
傅仲听着她的语调,脑子里莫名的浮现出素常里傅仲说话谈事的模样,眉头皱了起来,低声斥道:“小孩子懂什么?别胡言乱语。”
傅流宛看傅仲说完话转身就往屋中去了,嘴角的笑意变得嘲讽起来。
祖父已经不中用了,可父亲却还没有担不起家主的重担。
看来,确如祖父所说,这傅家以后能靠的只有她了!
她慢慢的转身往回走。
将走到院中,眸中的深思才散去,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唇边带了些笑出来。
官桂瞧着也是笑了笑,扶着她的手臂,上了台阶才问道:“姑娘想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了?”
傅流宛侧目看她一眼,抿着笑,温声细语的道:“又到了打狗的时候了。”
官桂了然。
看来有人要倒霉了。
这边晏珩看着玉卿卿睡沉了,掏出怀里的木梳轻手轻脚的下了楼。
晒太阳的苦海一眼瞧见晏珩手拿木梳走近,他挑挑眉,朝身后的周刻看过去,只见周刻已经非常明白的抽掉了束发的簪子,而后乖乖的坐在了椅子上。
苦海看的嘴角直抽抽,抬手摸了摸锃光瓦亮的脑袋,颇为感慨的道:“幸亏我是个秃子,不然这被你摧残的人指定是我了。”
周刻闻言瞥了苦海一眼。
晏珩已经将周刻的头发拢在了手掌里,一下一下的梳着头发。
在对待周刻的时候晏珩便没那么多的小心了,头发丝卡在了木梳里,他皱了皱眉:“头发怎么还打结了?”说着手上稍稍用力,捏着木梳往下用力。
椅子上的周刻疼的龇牙咧嘴,却也不敢言语一声。
待到头发梳好,晏珩扬声叫王婆婆。
王婆婆从厨房里走出来,看阵仗又摆开了,便非常明白的上前。
手把手的教着晏珩怎么挽发。
晏珩站在一旁看着,看王婆婆好似很简单的便挽出了好看的发髻,他点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莫不是我有什么隐疾?怎么练了两日还是做不好。”
苦海一听隐疾二字,笑着搭腔道:“我能治!”
“什么隐疾我都能治!”
“来,过来,让老衲我给把把脉。”
晏珩没好气的瞥他一眼。
上前将王婆婆挽好的头发打散,又学着看到的动作,试了一次。
插簪子的时候,不小心捅到了头皮,周刻疼的叫了一声。
晏珩手上一顿,皱眉道:“又扎着头皮了?”
周刻尴尬的笑着:“没...没有。”
“我就是打了个嗝。”
苦海看着这一对儿主仆,哈哈的大笑起来。
晏珩揉了揉他被扎的头皮,道:“抱歉。”
“我再试一次,你且忍忍。”
周刻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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