陉思归不知她哪来的底气说这些话。
闻言不屑的嗤笑一声:“激我?”
“手段未免太拙劣了些。”
玉卿卿垂眸,无奈的摇了摇头:“公主好似喜欢以恶度人。”
“民女人微言轻,公主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陉思归轻哼一声。
来大庸的途中,以及抵京后的这些日子,她早把晏珩的事情摸得一清二楚了。
晏珩与苏禅衣之间的事情,她也知道的八九不离十了。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我知道你在他低谷时帮过他。”
“晏珩是个知恩图报的性子,他如今这么待你,是他仁厚。”
“而你这般排斥我,我也是能理解的。”
“毕竟以你的姿貌家世,能抓住这么一位精彩绝伦的男子,实属不易。”
陉思归绕着她,将她上下周身看了一遍,眼底的鄙夷与不屑愈发的浓重:“但你可要想好了,惹恼了我,连皇上也救不了你,更莫说你唯一倚仗的晏珩了。”
“不过,我瞧着你倒是有几分骨气,不算十分的讨人嫌,且你这般低末的身份能在京中站稳脚跟,我很是佩服你,若此后你乖乖的听话,我饶你一命也未为不可。”
玉卿卿微微笑道:“民女胆子小的厉害,公主若再多说两句狠话,我吓得昏了过去,再病个十天半月,公主的损失可就大了。”
陉思归没想到她是这么一位软硬不吃的人。
不悦冷哼道:“不识好歹!”
“民女才疏学浅,但好坏、善恶还是能分辨的。”玉卿卿道:“公主若求人,就该有个求人的态度。”
“如此这般威吓,我听了心里不舒服。”
陉思归闻言简直要维持不住端起的仪态,呵笑道:“我求你?!”
“苏掌柜,你还真敢想。”
玉卿卿听她隐忍着怒意的语调,淡淡的反问道:“公主若不求我,那我此刻为何在此处?”
陉思归又是一哽。
缓了口气,不屑道:“你又能做什么?真不明白皇上他在想什么。”
玉卿卿听言笑了笑:“我能做的的确有限。”
“但我若不许晏珩娶你,他死都不会允诺此事的。”
陉思归听了这话,目光再次落在她的身上,细细的打量。
片刻,冷笑道:“你舍得他死?”
玉卿卿道:“说舍得与否未免太过肤浅了。”
“不过,听公主这话音,此事您是势在必得了?”
陉思归笑着,眸光甚是笃定:“自然。”
玉卿卿点点头,道:“那不知公主为何选中了他?”
陉思归好笑道:“你也配问我这个问题。”
玉卿卿听她回避,接着说道:“公主不说,我也能猜到。”
陉思归不以为意的“哦”了一声:“你说说看?”
玉卿卿道:“不知公主要做的事情,是否是你背后之人的本愿?”
她实在想不通,南凉铺展出了这么大的局面,究竟在图谋晏珩什么?
难道是看晏珩与天定帝失和,想要趁机撬了墙角,拘他回去为南凉效力?企图以侵略手段,让南凉再次成为这数国的霸主?
按照晏珩自身的才能优点来看,这个可能性是最高的。
也是最能让南凉把铺展出的局面所耗费的人力物力,赚回本的。
但如此一来,就解释不通前世的事情了。
所以,她才有此猜测。
陉思归闻言神色立刻就慌了。
她什么来路?!
玉卿卿听着她瞬间窒住的呼吸,眸光漆亮了些许,猜对了。
陉思归背后另有其人。
且陉思归企图阳奉阴违。
陉思归一怔回神,冷笑道:“苏掌柜也太会胡编乱造了。”
“和亲的事情关乎两国数十数百年的和平,岂容你胡搅蛮缠的搞破坏!”
“这么大的罪名,我哪里接得住?”玉卿卿无奈失笑:“公主积积口德吧。”
“你也会怕?”陉思归道:“说了这么多,我还以为你不畏生死呢。”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玉卿卿道:“民女不怕死,只是若眼下死了,怕是心中抱憾。”
陉思归道:“哦?何憾?”
“自然是想一睹公主最后的结局了。”玉卿卿莞尔一笑:“究竟是达成所愿,还是付之东流呢?”
陉思归听着她语调中的讥讽,咬牙恨声道:“苏禅衣,你不要挑战本公主的耐心!”
玉卿卿闻言轻一挑眉,垂眼笑道:“公主恕罪。”
有细碎的脚步声走近,玉卿卿正侧耳细听,忽听福生的声音:“瞧着公主与苏掌柜相谈甚欢,想是已经达成共识了。”
陉思归听言不屑的哼了声,转身在凳子上坐了下来。
玉卿卿笑着,没应声。
福生的话撂在了地上,他有些尴尬的轻咳一声,道:“晏公子现下正在殿上,约莫着很快就能到这里来。”
玉卿卿蹙眉。
皇上找了晏珩来?
如此,那陉思归今日进宫,莫不是要相看晏珩?
思及此她唇边不自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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