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商却有些头疼。

那日在宫里,他们从晏珩的态度中看出,他很看重苏禅衣。

而苏禅衣的态度也是丝毫不退让。

留下她,早晚都是个隐患。

所以陉思归才说要杀了她,一劳永逸。

可胡商却担心此举会伤及与晏珩的关系,与大事无益,故而迟迟不敢实施此令。

如今听了这个消息,胡商很是苦恼。

晏珩此举,何尝不是对和亲一事的回答呢?

他看了眼沉默不语的陉思归,道:“公主,依属下拙见,还是尽早将真相告知大公子才是。”

陉思归的手指在琴弦上拨了一下,极短暂的激昂琴声自指下泄出。

她收回手,翻了一页,道:“胡叔不必着急。”

“我明早会进宫一趟,和亲一事是两国的大事,此事由天定帝施压,效果必然比咱们要好过数倍。”

“至于向大公子诉说真相,我依旧认为不妥。”

“他身体里流着陉家的血液不假,但他对咱们的敌意也是真切的。”

“皇上与父亲对咱们这一行寄予了极大的厚望,咱们务必小心谨慎,不可抱有万分之一的侥幸心理。”

胡商听了这一番话,渐渐的打消了心思。

他点头道:“公主思虑极周,是属下莽撞了。”

陉思归微微笑:“胡叔您客气了。”

“我年幼不知事,日常还需胡叔多做提点才是。”

胡商忙称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