陉思归淡淡道:“不做什么,就是想让他生气。”

胡商眉头皱的更深:“公主何必如此?”

晏珩对南凉的态度已经够差了,她不想着缓和关系,反而要火上浇油?

陉思归挑开车帘,看着马车旁的胡商,微微笑道:“他说他恼了会杀人的。”

“我要搞清楚他的底线在什么地方,这样日后才好做事。”

胡商听了这话一脸的凝重。

这究竟是谈了什么,怎么就到了要杀人的层面上了?

陉思归说完便放下了车帘,道:“跟上。”

奢华的马车缓缓行驶,跟上了前面的人。

如此规制的马车在京中也见不到几辆,所到之处惹尽了目光与低语。

晏珩忍着烦闷到了富贵胡同,远远的便看到了一股浓烈的黑色冲天烟雾。

他看着那烟雾,心中咯噔了下,拔脚便往铺子的方向跑。

胡商也看到了黑色烟雾,皱眉道:“何处走水了?”

车厢里的陉思归听到这话,掀开了车帘,正看到晏珩疾步奔走的模样。

她的目光从晏珩身上转到了那烟雾上,皱眉道:“莫不是苏禅衣的铺子烧了起来?”

说着从马车里走了出来,翻身上了马,打马往起火的地方赶去。

胡商立刻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