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布在东城西城的傅家,雷家,兵部尚书彭家与沈家,这四家夜起大火的消息在次日早朝前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

他听后神色微沉,默了好一会儿,面色愈加的难看。

寒声与齐颖说道:“去查一查。”

齐颖愣了下,疑惑道:“属下愚钝,不知皇上的意思是?”

皇上看他一眼,冷哼道:“苏禅衣的铺子刚被烧,这四家便被人纵了火,你以为这是谁做的?”

齐颖又是一怔,下意识的道:“晏珩?!”说着想起什么,摇头道:“这不可能,他和他那两个侍卫昨晚一直在明苑里!”

“是你蠢!”皇上心头腾起无名火,咬牙呵斥道:“被他耍了还不自知!”

齐颖看皇上发怒,霎时噤声,垂首告罪。

皇上喘了两口气,情绪稍有平缓,挥挥手道:“立刻去查!”

齐颖点头称是,退了出去。

傅家,雷家,彭家,沈家——。

傅家也就算了。

他们祖孙三代都和晏珩有仇,暗测测的下手杀他不足为奇。

可这其余三家,他可从没看出他们有要灭了晏珩的念头啊!

是他在这高位呆的久了,被欺蒙瞒骗了都不知道!

而此事所产生的浪涛远没有随着昨晚那场被扑灭的火一起结束。

这样大的手笔,这样大的动静,不止一人联想到了晏珩。

而他敢这么肆无忌惮,恐怕也没想隐瞒!

在这样的绝境下仍能把京城搅得不得安宁,更别提官复原职以后了!故而,朝中排斥此事的呼声更加的高了!

皇上能呵斥一人,惩罚两人,但却无法与满朝文武作对。

他很是头疼,为难!

下朝后皇上让人去请了晏珩进宫。

正是早膳时间,皇上命人多摆了一副碗筷。

晏珩却并不近前,恭恭敬敬的请了安,便远远的站住了。

皇上吃了一口小菜,偏头看着他。

看了会儿,指了指下首的椅子:“就算不吃,也在这里坐着吧。”

晏珩闻言垂首上前,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皇上低头喝了一口粥,没什么喜怒情绪的问道:“苏掌柜如何了?”

听他问,晏珩忙又站起了身,恭谨的答道:“多谢皇上垂问,东家她的情况有些严重,至今还未苏醒。”

皇上昨日派去的御医未能进门,他也不知苏禅衣究竟是何情况,不过看晏珩这模样,想是未说谎。

也是,盲着一双眼,在那样的大火之下,能身而退才是奇了怪了!

几口喝完了碗里的粥,皇上擦着嘴站起身,踱步到了殿外。

晏珩跟在后面。

一路到了御花园,皇上负手站在一处花圃前。

看着娇艳的花,他道:“闹了这一通,可消气了?”

晏珩站在皇上的侧后方,低垂着眼帘,面上淡的一丝神态都无,闻言未语。

皇上偏过身,看着他,语气微责的道:“你有什么事情来找朕就是,何必做的这样绝?”

“同在京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你把人的府邸给烧了,算怎么回事?”

“况且,你烧一家也就算了,还连烧四家!你说说,你把京城搞得昏天暗地,是想被言官扣个怎样的恶名?!”

晏珩道:“奴才不知皇上在说什么。”

皇上听了这话,心头火蹭的就冒了起来。

伸手点着他道:“你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出气是假,让群臣激奋,继而与朕对抗才是真的吧!”

“你为了不当官为将,真是煞费苦心了!”

晏珩依旧没什么表情,淡淡的道:“奴才听不懂皇上的话。”

皇上看他这油盐不进的模样,气了个仰倒,怒骂道:“你给我滚!”

晏珩闻言立刻揖手躬身:“奴才告退。”说着离开了。

皇上看着他的背影,气的脸色都变了:“看到了吗,你看到了吗?他这模样,哪有半分的恭敬?!”

福生在宫里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到像晏珩这么大胆的人。

听了皇上的控诉,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但他知道,皇上如此这般,虽是生气,但并无杀气。

故而他忙开口劝着,又不轻不重的明贬暗夸的说了晏珩几句。

皇上听后神色稍缓。

几个呼吸后,情绪便彻底的平复了下来。

摇了摇头,似是感慨又似是无奈的道:“罢了,罢了。”

“他素来都是这般。”

“从来没让朕省心过。”

“看来,还是要有个人约束着他才行。”

话题转到了晏珩的婚事上,福生便不敢贸然开口了。

皇上抖了抖袖子,转身往勤政殿走。

边走边说道:“去请裕亲王进宫。”

福生颔首称是,就要走,又听皇上道:“顺便把京兆府尹曾书海也召来。”

福生脚下一顿,眼珠一转,忙应是。

这会子找京兆府尹来,必然是为了昨晚的事情了。

可曾书海那条泥鳅,真能妥善解决?

却同时又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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