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卿卿听着二人的对话,偏头轻声与晏珩说道:“今日懒床太久了,请王婆婆来帮我更衣吧。”
谢慈闻言看了她一眼,暗道是个通透的聪明人。
晏珩蹙了蹙眉。
此刻他从她的身上察觉到了退避与疏离感。
轻轻的攥住了她的手,察觉她身上的温度仍是高于他的:“还是多休息吧,索性也无事。”
“待会儿我把早膳端到这里,咱们一起用。”
玉卿卿抿唇轻笑:“昨日高热了吧,这浑身都汗津津粘腻,我想洗漱洗漱。”
晏珩听言点了点头,扬声吩咐廊下的周刻去请王婆婆来。
王婆婆很快便到了,准备热水的当口,晏珩俯身与她说道:“我就在廊下,有事唤我。”
玉卿卿抿笑应下。
晏珩离开,谢慈便跟了上去,瞧他果真如所说的那般站在了廊下,不免笑了笑,感叹道:“我爹可真是白操心了。”
晏珩看她一眼,道:“谢兄可是有什么吩咐?”
谢慈撇撇嘴,道:“他哪敢吩咐你啊?”
“还不是那次醉酒后的话,你虽未答应,我爹可一直记着呢。”
“只是近来变故横生,才暂且搁置了。”
“此番听说你被安如公主缠上,进退为难,这才派了我来。”
“本意是说对挖谎称咱们两家早已定下了婚约,只等吉日办事了。”
“想来皇上对父亲多少有两分的看重,总不会再把安如公主硬塞给你了。”
“可我爹却没能提前知晓你这边的情况,这才闹了笑话。”
晏珩听言笑了下:“不论怎样,还是要感激谢兄的。”
说着想到谢怀被皇上禁足的事情,蹙眉道:“谢兄可还好?”
“好着呢。”谢慈笑道:“就是没个知心解意的人一起喝酒,无趣的很。”
玉卿卿耳力奇佳,听了这番对话,心底头一次生出了歉疚惭愧。
那日在宫里,陉思归说的确也不错,以她的身份在晏珩身边,只有拖后腿的份儿。
就如前世,她占了他活命的机会。
王婆婆看苏禅衣发怔,轻轻的抬起了她的胳膊,将衣袖给她套了上去。
玉卿卿回了神,抿唇轻笑了笑道:“瞎子还真是麻烦,是吧?”
王婆婆闻言下意识的摇了下头。
摇了头后又意识到她是看不到的,张了张嘴,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王婆婆皱了皱眉,有些担忧的看了她一眼。
说完了该说的,谢慈没有久留,带着来时的人出京去了。
晏珩不放心,派了生面孔悄悄的跟着,待到谢慈到了丰州地界,这才折回。
这边,裕亲王宁微和曾书海一起出了宫。
二人面上皆是愁雾,宫门口停顿着简单的交谈了几句,而后分别上了马车,一起往傅家去了。
得知裕亲王来,傅言明拖着受了大惊吓的病身子迎到了府门口,客气的与二人见了礼。
宁微审视着傅言明的面色,皱眉担忧的道:“这...怎么瞧着还是不大好的样子?”
“大夫可怎么说的?”
“将养了这些日子,也该大安了。”
傅言明闻言笑意微僵。
原本是大安了的。
可谁知昨晚忽生那样的大火,惊了傅仲不说,还烧伤了傅琅,他本就没大安,现下这一宿一日的忙碌,脸色能好到哪里去?
但面对宁微的关心,傅言明却不欲多说。
在朝中浮沉了这些年,若是被一场火给吓病了,传出去岂不是让人小瞧了?
故而只是含糊了几句,搪塞了过去。
三人进了府,宁微看傅言明的方向是正厅,便开口道:“今日本王与曾府尹来是领了皇上的命令的。”
傅言明还以为这二人是知道了昨夜的大火,今日来探望的。
现下听了这话,忙肃正了神色,等着听宁微余下的话。
曾书海得了宁微的视线,忙揖手接话道:“皇上命下官来调查起火的原因。”
“听说昨夜是宁公子的院子烧了起来?”
“不知下官可否去看一眼?”
傅言明听了曾书海的话,这才慢慢的回过味来。
案子既已交到了京兆府,那宁微走这一遭是为了什么?!
想到皇上最近有了重新重用晏珩的打算,傅言明便什么都明白了,怒而皱起了眉头。
看来,皇上也猜到了这纵火贼是谁了,所以才派了宁微来!
曾书海话落没听到傅言明的回答,微微抬头看了一眼,瞧见他阴沉的面色,登时有些不安的望向宁微。
皇上心中是明白的,他一个小小的京兆府尹,在这京中能有什么话语权?所以找了宁微来帮衬他。
既如此,他便要把这亲王的作用发挥到极致。
宁微得了这一眼,很是有些无奈。
谁又愿意接这烂摊子?
但皇上不常让他做事,这偶有一次,却也不能不尽心尽力。
曾书海看宁微与傅言明低声交谈,会意的走到了一旁,找了管家带路,带着一种衙役往傅琅的院子去。
虽然已经看过了案宗,但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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