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如此,晏珩有些好笑,又觉得如此的她实在可爱的紧:“就这么喜欢喜字儿?”说着屈指在她鼻尖上轻刮了一下,俯身哄道:“以后我让人收集更多拿来给你,好不好?”
玉卿卿眼角眉梢都沁着满足的笑意,闻言轻摇头:“不用,只这张足矣。”
她不贪心。
她只要把他们前世的遗憾填平,只要他能活着。
她这样努力着,显然结果也如她所愿。
她已经万分满足了。
忽的,她皱了下眉头,神情微变,极轻的喘了口气。
“晏珩。”
玉卿卿把怀里的匣子放在桌上,撑着桌沿站起身,伸手便抓住了他的衣襟。
晏珩握住她的手,一只手揽住了她的后腰,把人拥进怀里,笑容温柔:“在呢。”
玉卿卿的脸颊贴在他胸膛上,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她阖了阖眼:“自我眼睛瞧不见以后,只要伸手,你就总是在的。”
“你怕我多想于病况不利,素常里那些小心细致至极的体贴,我都清楚。”
“晏珩,有你在,我总是最安心的。”
晏珩轻笑了下,调侃她:“小没良心的这会儿终于长了心肝了,晓得我的好了。”
玉卿卿还记得前世他离开前叫她小没良心的,后来的种种也都证实了她确实没良心。
听他笑,她也跟着笑了下,脸颊在他胸膛上蹭了蹭:“又叫我小没良心的。”
“以前坏,也蠢,这么叫我不冤。”
“现在受你影响,虽还不够聪明,却已经善良了许多,不要这么叫我了。”
晏珩原是逗她,听她这么说,便顺着她的话笑问:“那叫你什么呢?”
玉卿卿道:“你唤我娘子,我就很开心。”
晏珩更是笑了,轻捏了下她的后腰:“羞不羞的?”
玉卿卿轻咳了声,抬手捂住了嘴,微更唤道:“晏珩。”
“嗯?”晏珩听她咳,皱眉低头看她:“冷了吗?”
“晏珩,带我回京吧。”
汹涌的血液从口中溢出来,顺着指缝滴在前襟上,她阖着的眸子似乎已经睁不开,膝下发软,跪倒之前被人捞在怀里,再无意识。
丰州卫所里,何随急匆匆的往谢怀的书房去。
寒冬腊月,谢怀着急上火的嘴角都起了燎泡,看到何随回来,三步并两步上前,急声问道:“怎么这样迟?事情办得怎么样?”
何随小跑两步近前,揖手道:“将军,人已从州撤回来了。”
谢怀听着道:“我问的是晏珩,你们可找到他了?”
“没有,晏都督并不在州境内。”何随摇头:“那处只是晏都督设下的一个幌子。”
谢怀闻言泄了气,皱眉气恼道:“他倒是谨慎。”
“可都在州设伏了,怎么就不知道给我来个信儿。”
何随听他埋怨晏珩,解释道:“晏都督是不想让将军您掺和进去。”
谢怀又何尝不知他的心思打算?可正因如此,他作为挚友才更加的愧责。
门外毛大雪漫天落下,谢怀看着叹气道:“音信无这么久,也不知他是否平安。”
何随道:“晏都督谋略过人,您若是看过州的局便不会如此担忧了。”
谢怀听言来了兴致:“哦,你快说说。”
何随笑了笑道:“晏都督将一处空宅院做成了囚笼,引的几方人马冲锋陷阵,待到他们碰面,又都以为对方是目标,厮杀搏命。”
“晏都督不费一兵一卒的把人都给留下了。”
谢怀听着笑了起来,面上神态松快了几分。
炉上水已经沸了几遍了,谢怀这才有了闲心去泡茶,让何随坐下喝茶。
何随喝了口茶,渡着谢怀的神色,斟酌着又道:“其实...其实卑职猜测,晏都督应离此处不远。”
谢怀喝茶的手一顿,抬头道:“此话怎讲?”
何随放下茶盏道:“卑职以及队伍中的几位是在晏都督手下做过几日差事的,对晏都督有些了解,赶到州后便瞧出了那宅子的端倪,故而未敢贸然行动。”
“果不其然那宅子是个陷阱。”
“等到深夜,咱们的人出城的时候不巧遇到了一群无功而返的漏网之鱼,自然少不了一番厮杀,将军也知道咱们的人都是军营里出去的,好的武者一眼便可从打斗留下的伤口看出伤人者所用的招式及武器。所以卑职等人花费了一些时间处理尸体与现场,这才迟了。”
“而...而打斗期间,那群人见不敌,便放出了早早准备好的信鸽。”
谢怀听着心弦绷了起来。
若猜测不错,那信鸽所传回的消息一定与晏珩的藏身之处有关。
“信鸽可截下来了?!”
何随闻言面上有些愧色,低下了头:“五只信鸽...射杀了四只。”
谢怀豁然起身,急声道:“信上内容是什么?”
何随跟着起身,道:“说...说晏都督在埆州。”
谢怀闻言面上尽是不可思议,震惊过后低喃道:“埆州?他怎么敢?”
埆州州内大小官员都是前燕王亲选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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