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六国遗族,都有一个复国的梦。景驹自然也不例外。只不过,按照他的能力。却知道这个梦想很难实现。
自从起兵以来,他和他的追随者们即便是拼了老命,也只能做到现在这样的水平了。虽然已经占据了不小的地盘儿,大可以再扩充人马,但实际上,却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
轻而易举的指挥千军万马,攻无不可,战无不胜。这是那些绝无仅有的天赋之才方能做到的事。景驹自问没有这样的能力。养活眼前的万余人已经是他的极限,如果再多一些人马,恐怕不用去和别人拼杀,首先就要把他自己操劳而亡了。
在这样的时刻,就显出人才的重要性了。景驹看着麾下的那些粗莽汉子,都是一些只知道勇猛冲杀之辈。他不禁摇头叹息,无比渴望要得到一个能够帮助他的人才。为此日思夜想,寝食不安。而现在,有一个这样的人才主动送上门来,他简直要欣喜若狂了。而随后张良在杯酒之间对他低声透露的一个消息,让他失去了一贯的从容。连说话的声音几乎都有些颤抖了。
“你说什么?子房,你要辅助我成为天下叛军的盟主……这、这是真的吗?”
“景将军,此事事关重大,当然不是儿戏。我们相交多年,又怎么会随便开玩笑呢?呵呵!”
“这可真是太好了!子房,有你助我,大事可成矣!可是,当今天下英雄并起,比我实力强劲者不可胜数,你又为什么偏偏选中了我呢?”
景驹能够在大秦军队的围杀中走到今天,可并不是一个蠢蛋。他自认自己可没有那么大的魅力,能够让具有大才能的人主动屈身相就。即便他对张良有恩,却也不相信对方能够带来如此大的回报。
如果真的能够被推上天下叛军盟主的地位,那么这意味着什么,就太值得期待了。景驹的心中砰砰乱跳,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而张良马上就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这个脸上一直带着从容浅笑的年轻人,就是能带给人这样的力量。
“将军,何必要这样问呢?俗话说受人点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将军当初的相助之情,自当得到丰厚的回报。而除了这个个人原因之外,将军身为楚国王族后裔,本身就有这个资格。却正是最合适的人选。放眼当今天下义军,力量最强者,无不与当初的楚国有极大的渊源……呵呵!推举将军为天下义军盟主,正是人心所望,又舍你其谁呢?”
听到张良这样说,景驹的脸上都快要笑开花了。他拍着对方的肩膀,感觉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说到了自己的心坎儿上。
“子房果然是个有心人啊!不仅胸中有丘壑,而且眼光高远,人所难及。如果假以时日,必将成为天下英才,成就一番大事的。能够得到你的辅助,是景驹之福也!哈哈哈!”
两个人相谈甚欢。麾下的心腹将校们也轮番过来敬酒。张良来者不拒,竟然是海量。见他如此豪爽,上下人等无不倾心佩服。
“子房,这件事虽然说起来容易,恐怕做起来难啊。实不相瞒,就在不久之前,有人还派人来到这里,想要说服我带领着所有兄弟前去投靠呢!呵呵,只是我思考再三,还是婉言拒绝了。”
景驹心中高兴,很快就带了几分醉意。再加上他对眼前这个年轻人已经十分信任了,有许多事就不再隐瞒。而对方停下酒杯,只是笑眯眯的问了一句。
“是谁有这么大的胃口,想要来合并将军的力量呢?”
景驹微微叹了口气。说起这件事,他就感觉到心头十分不痛快。只不过一直没有人替他分忧排解,也就自己埋在心里算了。现在遇到张良,他却似感到如噎在喉,不吐不快。当即重重的拍了一下酒案,声音中带了几分愤懑。
“还能有谁?就是那项氏兄弟呗!他们自恃兵马强壮,一天比一天势力庞大。现在已经越来越霸道,简直是谁也不放在眼里了……哼!”
张良收敛了笑容。他看着因为气恼和酒意而满脸涨红的这位“大楚将军”,有些疑惑的问道。
“将军口中所说的项氏,难道是纵横江淮之间的项梁兄弟吗?”
“正是他们!”
“这就有些奇怪了。他们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来呢?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项氏世代为楚将,祖上也曾经为楚王麾下的着名将军。这样的人物,应该对楚王室后代忠心耿耿才是……他们怎么可以对将军无礼呢?”
“唉!道理虽然是这么个道理。但时移世易,楚国灭亡已久,人心凋零。他们对王室后代失去了忠心,却也不足为怪。子房,让我气恼的不是这些,而是他们那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大家是为了反抗秦王朝而起事,本应该同仇敌忾,共同努力。将来如何,现在看还遥远得很呢……可是,他们叔伯兄弟现在已经露出了野心,恐怕其志不小啊!”
景驹又仰头喝了一杯酒,语气越发气愤起来。这也不怪他心中感到愤懑失落,实在是上次项梁派来的使者太无理了。那说话的语气颐指气使,令他和所有部下们都气愤难当。只为了这一点,他们也绝对不会听从对方的意志。
听完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张良对他好言相劝了几句。项梁军势力的发展之快,他在咸阳的时候也有所耳闻。却没想到他们的野心竟然也越来越膨胀了。为了灭秦大计的考虑,看来很有必要亲自去看一看项氏究竟强大到了怎样地步了。
想到这里,他极力的宽慰道:“将军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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