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轻轻的陆十三与他的哥哥不同。那陆九虽然落身在草莽,可他早些年也还算具有侠义之心。虽然迫不得已做了山匪头领,纵容部下为恶,也是为了生存而没有办法的事。
然而陆十三却是骄纵惯了。此人胆大包天,为所欲为。在这个年纪手上已经有十几条人命,算得上是一个悍匪了。而且这家伙还有一个坏毛病,那便是异常好色。从前的时候也曾经有被劫持到山上的女子,无不饱受凌辱,最后悲惨死去。
为了这些事,他没少受到陆九的训斥和责罚。但恶习难改,只要离开了大哥的视线,他照样该怎么做还怎么做。这段时间在山上困顿已久,一旦有机会出来,自然是如同饿狼出山,眼睛都是绿的。忽然在这河边看到小柴扉边的女子,他立刻就瞪大了眼睛。
布裙木钗的女子虽然并没有多少动人的颜色,但因为被雨淋湿了衣服,紧贴在身上,显出身段儿,看上去倒是十分诱人。而且,那副惊慌失措的表情,如同受惊的小兔子般连连后退,更是一下子就激发了这匪徒心中的征服欲。
“前边就是许家集了!你们先去行事,我稍后就来……哈哈哈!”
陆十三对着手下大声吩咐着,随手把刀插到地上。跟随他的这些兄弟早就了解这位头目的癖好。虽然有人觉得在这样的时刻节外生枝未免不妥,但终究也不敢多说什么。谁都知道陆十三生性凶狠,翻脸不认人,如果惹恼了他,没有好果子吃。谁也不会去自触霉头。
五六十个山匪齐声允诺,然后大家蜂拥而去。此刻的雨势渐渐小了起来,正是去掠夺的好时机。
“你们几个,别忘了先去把那个屠夫收拾了!答应人家的事,总要办到嘛。”
陆十三又特意叮嘱了一句。跟在他身边的几个彪悍汉子答应之后,也拔刀纵身而去。他们几个是这些人里身手最好的,区区一个屠夫,又怎么逃得脱呢?割下他的脑袋,拿回去交给那个县衙巡检,彼此就算是两清了。
看到手下们如同小狼崽子一般嗷嗷叫着扑向集镇那边去了,陆十三转过身来,脸上带着冷笑,一脚踢飞了柴门,一步一步走进小院子。那女子刚才满身泥水的从地上爬起来,已经惊叫着逃进了茅屋里去。但那扇单薄的木门能够挡的住吗?四周无人,正好冲进去里面享受一番!
雨幕无边,茅屋里显得黑暗。漂女辛用身体紧紧的顶住房门,颤抖得如同一片风中的落叶。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会有山匪在这样的天气里忽然来到,而且就在她家的院子里。
漂母早些时候去镇上的大户人家缝制衣服,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在。她刚才本来有些不放心,是想撑着伞去接母亲回来的。然而,却忽然遇到了从河边上岸的匪徒。如果早知道这样,就应该跟在母亲身边,也许可以免受这样的无妄之灾。
然而,无论她怎样惊恐和后悔,都已经太迟了。听到院子里那沉重的脚步踏着雨水走近的声音,就像是一脚一脚踩在了她的心上。漂女辛大口喘着气,用尽最后力气顶住门。她感觉如果没有这道门的支撑,自己恐怕早就软倒在地昏过去了。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她简直不敢去想象。紧接着,她感觉有一只手抵在了木门上,在嘿嘿冷笑声中,那只手只稍微的一用力,便连门和她的身体一起都推倒在地上了。
漂女辛顾不得身体的疼痛,她在地上连连后退。然而,茅屋内的空间本来就狭小,又能够退到哪里去呢?后背抵上墙壁,她用双手抱紧了胸膛,看着站立在面前的那个黑影,声音惊恐的哀求道。
“求求你放过我吧!不要伤害我……那边箱子里有几串钱,你都拿走。只求不要……。”
不过,柔弱女子的恳求,换来的只是匪徒得意的笑声。陆十三挥手打断了她的话,他俯下身子,用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一片灰暗之中,隐约可以看到这女子脸上挂满泪水,一副娇弱不堪的模样。但这却换不来他的丝毫怜悯。羔羊怎么能够得到饿狼的饶恕呢?这样的美味,正好一逞其快!
漂女辛绝望的闭上眼睛,自知难以幸免。风带着雨的冷意从门外扑进来,她感觉到胸前一凉,布裙的掩胸衣襟已经被撕开。任凭她拼命挣扎,却被一双有力的大手牢牢按住,怎么也挣脱不开。耳边听到那残酷的声音说道。
“老子不仅要你的钱,还要你的人呢!这细皮嫩肉的,可要好好的玩儿一玩儿……啊!谁……是谁?谁敢暗中伤我……啊!”
风雨声中,正在得意嚣张的陆十三忽然发出连连呼痛声。他已经顾不得身下的女子了,纵身跳开,一手握拳,一手捂住左后腰那里,手掌间鲜血淋漓,显然受伤不轻。
漂女辛睁大了眼睛,还没等她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已经有一个如同灵猫般的影子从一边窜过来,伸手挽住她手臂,急声催促道。
“姐姐,快走!”
漂女辛又惊又喜,她来不及多想,一手抓着衣襟,随着对方矮身躲过那匪徒的所在,冲出门外,顺着河边拼命的跑了起来。却听到身后嘶吼连连,受伤匪徒像被激怒的野兽般,拔出地上的刀紧追不舍。
“鸣生!你怎么来的……多谢你……救了我!”
漂女辛感觉自己跑得就快喘不上气来了。不过,心中却有着得脱大难的喜悦。这少年可来得真是时候啊!再迟一会儿便后果不堪设想了。
鸣生却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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