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大家口中的话说出来有些猥琐,却也并没有人觉得太过分。而就在这样的议论声中,有人默默的走过来,听了一会儿,又走开了。

少年鸣生站在肉铺的门口,看着师傅转身走出去的背影,他不禁有些担心。其实,众人口中所议论的事,他早就知道。只不过,他却从来没有回来说给师傅听。而现在,他终于也从别人口中听到了。

鸣生曾经去河边偷偷观察过那个带剑的年轻人。如果他真的如众人所说有任何不良企图的话,那么少年并不介意用藏在袖子里的匕首让他知道知道厉害!

如果认真说起来,这少年的胆子其实极大。虽然师傅曾经认真地教导过他,绝对不许乱杀无辜。但伤在他手上的性命也有三、四条了。当然,那些都是该死的山匪和盗贼,他们死有余辜。

不过,隐藏在河边芦苇丛中许久的少年,终究没有再出手伤人。月光之下,他叹了口气,又悄悄地溜回了家。袖子里短刃的锋芒并不曾出现。而在数年之后,鸣生曾经对此无比后悔。如果可以重新选择的话,当时他会毫不犹豫的冲出去,一刀把那个名叫韩信的家伙穿他个透心凉!让他的血随着河水流光,也许会避免以后的许多不幸吧!

少年终究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就如同他并不能去劝阻师傅的任何想法一般。追随了师傅这么久,他皱一皱眉头,他就知道他想要去干什么。

“师傅,不必理会那些传言……这些粗莽汉子嘴里又会说什么好话了!不过,那个吃白食的家伙,着实可恶。他把漂女姐姐家里都快吃的揭不开锅了!要不,我们想办法赶走他吧?”

屠夫点了点头。少年果然是最懂他心思的人。吃白食固然可恶,但如果因此而杀人的话,却并不是他想做的事。更何况,对方虽然挂着把剑,他一眼就看穿只是个花架子。对付这样的人,还不值得他真正的施展手段。也许,想个办法让他离开许家集,才是最简单易行的。

于是,在一个黄昏时分,他站在河边路口,挡住了那个年轻人的去路。

“这些钱你拿着,足够你一个月的用度了。明天就从这里离开吧!那对母女都是苦命人,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扰她们了。”

被一个屠夫挡住去路,韩信似乎显得有些惊讶。他握紧了腰上悬挂的剑,看了一眼丢在脚下的粗布钱囊。几个铜板从里面滚了出来,上面油腻腻的,令他感觉挡路之人的态度异常冷漠。他的眼睛盯着对方,随口问道。

“我与你素不相识,为何要多管闲事呢?”

“这不是闲事儿,是正事!”

屠夫脸色冰冷,他一点儿也不想和这个人多说话。而对方听到他这样说却笑了起来,弯腰捡起地上的钱囊。随便拱了拱手,然后把铜钱穿在剑上,转身走了。

屠夫见他收下了自己的钱,心里倒是放松下来。自从见到这个年轻人后,他一直有一种感觉,这家伙骨子里透出的阴冷就好像是一条毒蛇般令人感到不舒服。在不动手杀人的情况下,如果这样能让他离开,也算是了却了一件心事。

然而,屠夫许酉却想不到,时隔不久,韩信带着他的剑又回来了。而这次,他的身份已经变成了县尉亲随,并且住进了淮阴亭长特意准备的院子里。却不知道意欲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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