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那自大狂妄的公羊图闻言复又笑道“这有何难?”话音刚落,只见他双腿盘起,径直从马背上跃起,悬在半空,极为神奇,李延庭与周遭的卫军也都一齐朝他望去,只见公羊图双目微闭,口中念了一阵咒语,但将两臂一振,原本并无他物的身后,竟然飞出那众人再熟悉不过的青铜剑与狐尾鞭。

而下一刻,&nbp;公羊图则顺手接过青铜剑与狐尾鞭,面朝着那李延庭等人身前的阻塞的乱石与擂木,将手中狐尾鞭一挥,那些东西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纷纷朝山隘两侧飞去,让出一条宽阔大道来。而公羊图又在半空转过身来,顺势将手中青铜剑一挥,那将前军与三军阻隔断开的阻塞物也都被那小小一把青铜剑劈成粉碎,再也不能阻挡李延庭大军开进。

李延庭见状大喜,忙抽出腰间宝剑,向前方指去,下令道“取封候爵赏,皆在今日!将士们,随我冲杀,攻破乱军的商阳城——”一声令下,三军齐发,就好似洪水猛兽,朝不远处的商阳城扑去。而那山隘之上的尹温烈见状,一拳狠狠地落在那身前的乱石之上,咬牙切齿的说道“该死!这公羊图之能,真非常人也!”

若非是已然见过公羊图的玄天冥王雷击大阵,尹温烈等人定然大惊失色,但即便早有心理准备,知晓这小小的机关难以阻挡李延庭与公羊图的大军,但见到这一幕,还是大为惊奇。

即便如此,尹温烈也不肯放过卫军一兵一卒,即使诸葛咎只拨给了他一千人马,他也要血战到底。因此只见那尹温烈站起身来,右脚踏出,踩在身前的怪石之上,抽出鞘中宝剑,便朗声说道“将士们!我们身后便是商阳城,那里有我们的亲人朋友,妻儿子女,父老乡亲,我们已然无有退路!此一战,不是敌死,就是我亡!传令下去,万箭齐发!待箭矢耗尽后,便冲下山去,与卫军决一死战!绝不可以让卫军靠近商阳城,杀——”

此言一出,姜军群情愤慨,随着尹温烈的一声令下,万箭齐发,那凌乱的箭雨确确实实造成了一部分杀伤,挫败了卫军前部的锋锐。但卫军人马太多,人多势众,后来者继续顶着盾牌,冒着箭雨,踏着自己同伴的尸首,继续向商阳城进发。

此一战,无论是卫军还是姜军,几乎都是将怀必死之心,兵无贪生之念,奋勇上前,尽力杀敌,无有一人后退。而姜军一千人马所带的箭矢很快便消耗殆尽,尹温烈便翻身上马,手中死死攥着那宝剑,他的乱雪枪早已交付给诸葛咎,但他依旧会身先士卒。“将士们,随我杀敌——”尹温烈一声怒喝,拍马冲下山去,将士们被他所鼓舞,也都一齐冲下山去,居高临下,其势破竹,卫军前部很快便与姜军交战在一处,山脚下已然是一片混乱。

但此战对尹温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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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无多少优势,他人马太少,且多是新兵,难以与那装备精良,训练有素,且几乎算是源源不绝的卫军相抗衡,故而即便尹温烈奋力杀敌,仅凭他一人的力量,也是回天无力,分身乏术。姜军的人马越来越少,训练有素的卫军在李延庭与公羊图的指挥下,很快便形成了包围圈,将一千名姜军团团围住,再凭借他们的人数优势,从四面八方同时发动攻击,想要将姜军尽数歼灭。

只因有尹温烈拼死反抗,卫军的意图才没能在短时间内完成。但即便如此,姜军的人马还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极快的减少。

但只有他一人苦苦支撑,显然不是办法,即便尹温烈有万夫不挡之勇,但使用着自己并不算熟悉的剑,尹温烈显得也有些力怯。加之那李延庭命人连番与尹温烈混战,消耗他的体力,而并不是一拥而上,将他杀死,便可以看出,李延庭似乎想要活捉他。

而此时此刻,尹温烈身边只剩下三百多人,眼看他们就要被卫军绞杀殆尽,忽听天际传来一阵闷雷声,极为熟悉。尹温烈闻听此声,只觉十分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那雷声与普通的雷声并不相同,因此他才会有如此反应。但他想不起来,那公羊图可是再熟悉不过。

“先生!这,这,这这难道不是你的玄天明王雷击大阵么!?”李延庭很快便反应过来,惊声叹道。只见先前一直在狂笑不已的公羊图的笑声戛然而止,眉头紧蹙,表情骤变,忙又从马背上飞身而起,踩在那悬在半空的狐尾鞭上,将青铜剑立在身前,探头便往天际看去,要看个究竟。

可正在此时,卫军的头顶上竟然盘旋着一大团纯白的白云,与公羊图的乌云截然不同,纯白的白云显得极为高洁,居高临下,即将降下天神的惩戒。只见那大团的白云极快的盘旋着,很快便形成了一道漩涡,而那漩涡之中则迸射隐伏着无数道幽蓝的闪电,它们交织在一处,几乎结成了一张闪电的网。

而下一刻,那盘旋的白云很快便分裂成九个小团,按照九宫的位置排布在卫军的头顶,还不及他们从惊讶之中回过神来,只见那九宫白云的漩涡之中,便降下九道清澈无比的蓝白色闪电,落在卫军的身上,顷刻间便叫他们化为齑粉。很多人还没来得及叫嚷出声来,便被带走了性命。尹温烈愣在原地,还没有从这从天而降的神迹之中回过神来,木讷的攥着手中鲜血淋漓的长剑,痴痴地望着天。

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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