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江戈加入,长明整个队像找到了带节奏的主心骨一样,在江戈凌厉、猛攻的球风带领下,打得非常激进,而附中一时间找不到进攻的机会,只能一味防守。

所有人都开始热血沸腾,从比赛一开始前的寥寥几声加油,逐渐连绵成响彻云霄的呐喊助威声。

这时,附中的高个子慢慢感觉出来,江戈在针对自己。

他拿到的球,江戈跟疯子一样来断。

他要投的篮,江戈不要命似的盖帽。

打球的时候免不了身体碰撞,而江戈也不知道什么东西做的,硬邦邦的,一撞到高个子就一阵疼。

一来二去,高个子开始冒火,手脚又不干净了,一次试图掰江戈手指头的时候,江戈就像能预料他的想法似的,转过来抓着他的手指就是狠狠一扭。

高个子痛的叫不出来,额上都冒了冷汗。

这还是轻的,一次他要投篮时,江戈一脚踩到他的脚踝上,害得他脚一扭,摔了个狗吃屎,还把球送到了长明的手里。

他气急,骂骂咧咧地暂停比赛,要求裁判调录像,判江戈违规。

裁判去调录像视频了。

场外议论纷纷。

“怎么了?江戈犯规?”

“没有啊,没看见啊,附中的人没犯规就不错了,以为人人都跟他们似的玩脏球?”

谢星阑问陈厉:“江戈打球都这么激进的吗?”

陈厉点了下头,“是啊,他从不防守的,头特别铁,无论是谁跟他对球都会很烦躁,根本找不到进攻的时候。”说完他四处看了眼,趁没人注意,悄悄给谢星阑说:“刚刚江哥绝对犯规,脏了附中一手,不过他阴人角度和时机都抓的特别好,就算调录像也看不出来的。”

谢星阑挑了下眉:“这么牛逼?”

他忍不住看向默然站在场上的江戈,他身姿颀长挺拔,眉眼清冷,像是跟场内外所有的嘈杂声隔绝。

最后果然像陈厉说的,裁判没有判江戈犯规。

比赛继续。

进入最后十分钟,比分已经被拉平,所有人都激动地快跳起来,而江戈越打越猛,在秋日凉爽和煦的天空下,他凌厉地像劈开风的一把利刃,闪着冰冷而充满戾气的寒光。

到最后,附中的人都怕了打法完跟疯子一样的江戈,渐渐显出颓势,再也抵挡不住长明越战越勇的进攻。

倒数半分钟,江戈拿到球奔向篮下,高个子心里窝了把火,怒吼着跟上去,他脸部表情都扭曲狰狞起来,用尽力跳起来想挡住江戈的灌篮。

而江戈半空中果断换手,避开高个子的拦截,用力将球扣进网中。

高个子脚刚落地,那球就直扑他面门,还残留着灌篮的力道,直接把他砸得摔倒在地,鼻腔又酸又热,两道鼻血很快涌了出来。

比赛结束哨声同时吹响,现场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所有人都在为这场逆风翻盘的比赛亢奋不已,没人注意到附中的高个子摔倒躺在地上,眼神又惊又怒地瞪着面无表情垂着眸睥睨他的江戈。

高个子咬牙切齿道:“你他妈是故意的……”

江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漆黑的眼睛透不进光,仿佛在看一个死人。高个子心里一怵,随后,江戈慢慢蹲了下来,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臂,另外一只手绕到他脖子后边,在其他人看来,江戈就像在扶他起来。

而只有高个子自己知道,江戈正拽着他的头发,逼迫他仰头与他对视。

头皮剧痛,高个子额头上冒出冷汗,随后听到江戈轻描淡写般说:“你应该庆幸今天他在场,否则就不是见这点血的事了。”

那语气甚至可以说得上是轻柔,可高个子看清江戈浓黑一片,像是泼了化不开的墨一样的眼睛,内心的惊怒变成了畏惧胆颤,他瞪大眼睛,喉咙里发不出声音,只剩下含糊的一点嘶嗬声。

附中的几人很快跑上来去扶高个子,江戈站直了,平静地睨了眼他们的背影,而高个子自始至终都像是被吓破了胆一样,垂头丧气,再也没有先前那嚣张的气焰。

长明的队友们朝江戈跑近:“江哥!!救世主!——”

“从来没打得这么爽过!感谢江哥!一人搞崩他们队,我能再吹五年!!”

江戈平时性格冷漠,独来独往,看人时永远都是漫不经心般一瞥,由于长了幅无论怎么样都不会让人有恶感的好皮相,女生们还能戏称他是高不可攀的“高岭之花”,可很多男生都看他挺不爽的。

本来他说可以顶替上场,另外几个队友都挺不屑,直到现在,他们才真服了。

高冷又孤傲怎么了,没实力的叫装逼,有实力的就是爸爸!

谢星阑远远地看着,心里有点欣慰,挺感慨的。

也许这一世真的能不一样了,上辈子的江戈,终身都困在轮椅上,除了总是能在成绩排名的首位看到他的名字,其余时间,他就像是不存在一样,孤僻、冷漠,把自己锁在暗不见天日的角落。

如果不是最后谢家出了事,才有了那么一点交集,谢星阑估计翻着毕业照都想不起他这号人。更不会知道他的生命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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