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学生不堪其扰,个个对陈福生投以鄙夷的眼神,却没人敢站出来和后面六个大汉正面硬刚。

那些眼神波及到旁边的我脸上,尤其生疼。

好在学校里面那种老式的铜铃这时候叮铃铃响了起来,没过多久级主任就走进了教室。

陈福生这些屁孩们瞬间犹如老鼠见了猫,在椅子上坐得尤其端正,要是不知根底的,还能把他们当成是妥妥的好学生。

班主任名叫张国强,不久之前报道的时候我还与这位张主任有着一面之缘,那时候时间急,没来得及仔细观察这位班主任。

这时候我坐着,张主任站着,只见张主任穿着中山装,板正的国字脸,满脸正气,梳着小平头,一看就知道是不好惹的硬茬子。

张主任不怒自威,背着手朝后排扫视了一圈。

张主任声音低沉而极具杀伤力:“全校就我们班最吵,我在办公室都听得见,怎么了,成绩很好吗?你们某些人自觉一点,别给自己造孽,这里我不点名哈,有空的时候,多看看书……”

张主任说话并不大声,整个教室瞬间死寂下来,绣花针掉地上的声音都听得见。

张主任将保温杯放讲台上,扶着保温杯又介绍起我:“咱们班新来了一位一岁的学生,苟蛋儿,希望大家多关照一下新同学……”

听到我的名字后,我隐隐能听到有许些想忍住笑声而没憋住的漏气的声音,犹如放了个半响不响的屁一样,让人觉得心里很难受。

张主任没对我有过多的描述就上起了语文课,我因为刚来没有新课本而共用陈福生的书。

新的教室和同学,我命运的轨迹再一次走进了课堂这个神圣的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