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清纾,你放心,宫襄宸没有缺胳膊,也没有少腿。”夏霁低着头,露出一抹坏笑。
他为了让宫襄宸顺利回到凛宫,特意下了足量的软筋散,足以半月筋骨无力,卧床不起。
宫襄宸性子与他有些相似,一想到他得乖乖躺在床上半月,他就要笑得合不拢嘴了。
但在容清纾面前,还是勉强忍住了。
“夏公子,想必你已认识我许久了。”容清纾盯着夏霁的眸子。
“当然……”夏霁似是失言,话锋突转道:“当然不可能,我也就前几天那晚,在高楼上才见过你。在此之前,我从来没有见过你。”夏霁生怕容清纾误会自己,不停地为自己辩白。
“若我没记错,那日隐匿在山丘后的,便是夏公子与颜公子二人吧。”
“那日不是没有和你搭上话嘛,所以就不算了。”夏霁眨了眨眼睛,似乎想起了这一茬,摸着鼻子,尴尬地笑了笑,意思不言而喻。
“我记得,颜公子似乎承诺过,要赠与我一份厚礼,不知他可还记得。”
“难道表哥帮你恢复内力还不算厚礼……”夏霁猛然死死地捂住嘴,不再说话。
恢复内力?
颜熠不是什么慷慨大方的人,绝不会因为一句承诺,便费心费力助人恢复内力。
对了,今日她轻而易举便将颜熠推入了湖中,颜熠何时如此弱不禁风了。难道真是为了助她冲破筋脉封印,伤了根本?
可他今日离开时,明明还施展了踏水无痕的绝世轻功。
心中疑惑不解,不由得问道:“颜公子可还好?”
“表哥怎么了?”夏霁脸色忽变,瞬间冲到了容清纾面前。若非理智尚在,他甚至会揪着容清理智纾的衣领怒问。
他刚从容府别院回来,还没来得及见上颜熠一面,便被淞先生叫来了此处。
“我不过随口说说,劳烦夏公子代我向颜公子辞行,感谢颜公子这几日的盛情款待。”容清纾只想赶紧跑路。
夏霁如此在意颜熠,若是知道她将颜熠推入湖中,根本不会顾及青红皂白,直接找她算账,那她就真的吃不了兜着走了。
况且,她确实是有意将他推入湖里,只是没想到他会真的落水。
为今之计,当是溜之大吉。
“待会你直接从容府别院后门进去就可以了,我已经帮你将一切都打点好了。”夏霁点头转身离去,面色凝重,再没往日里嘻嘻哈哈的神情。
容清纾目送夏霁离去,才缓缓开口哂笑道:“今日试探,不知你话中又有几句真话。”
这时,容清纾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心下暗道:糟糕,忘记问颜熠的生辰八字了,她还怎么给他扎小人。
“表哥!”夏霁从容清纾那里得知,颜熠情况可能不好,便风风火火地冲向了颜熠卧房,却被魅影卫拦下了。
“玄穹,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拦我,难道你不知道我是谁吗?还不快给我滚开。”夏霁见不到颜熠,将一腔怒火都发泄在拦住他的玄穹身上。
“公子吩咐,不见任何人。”玄穹面无表情道。
“也包括我?”夏霁难以置信。
玄穹沉默不语,算是默认了。
“如果表哥出了什么事,你担得起吗?”若是三四个人,他还能解决他们,冲进去。
可如今,十六人,且是颜熠精心训练的魅影卫,若是一起上,他毫无招架之力。
尤其是魅影卫首领玄穹还在的情况下。
“公子此刻正在休息,还请不要打扰。”玄穹仍旧坚持如此,毫不退让。
“你……”夏霁气得不轻,奈何单枪匹马,根本无法以武力取胜,指着玄穹半天说不出话来。
“若是夏公子仍旧在此吵嚷不休,打扰公子休息,玄穹只能得罪了。”玄穹紧握在手中的剑,慢慢出了鞘。
“玄穹,我不闹了,你跟我说说今天水榭到底发生了什么呗,为什么容清纾会被扔在那里?”夏霁摆起笑脸,抓住玄穹的右手,将他的剑压回剑鞘。
“公子吩咐,此事不得和任何人提起,否则,永远不得出现在他面前。”
在他的记忆中,颜熠与人交手,从无败绩,别人连颜熠的衣角都无法触及。
今日却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推下湖水,似乎瞬间将他从高高在上的神坛拉下来。
他们隐在暗处,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了,颜熠今日可谓是颜面尽失。对于此事,他至今还未缓过来,只觉是假象。
“对了,容清纾现在应该还没出府,我这就去找她问问。”颜熠越是隐瞒此事,他越是感兴趣。
他有预感,颜熠把他挡在外面,十有八九跟此事脱不了干系。
“玄穹,让他进来。”颜熠的声音从紧闭的房内传来,声音有几分虚弱。
夏霁闻言,不敢再耽误时间,立即撞开玄穹,冲进内室。
“表哥,你怎么了?”
颜熠只着中衣,面色苍白无比,嘴唇惨白,一双星眸此刻也蒙上了灰暗,看起来没什么生机,如削葱的玉指执着暖玉棋,却迟迟未曾落子。
夏霁看着这样的颜熠,怔住了。
颜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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