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抵着的是一个男生,而他甚至未看清他的脸,男生的身体在发抖,他感受得出来,或许是觉得这个人疯了吧,竟说出如此恬不知耻的话,会不会在心里猜测,杨青是不是出来卖的?

无所谓,有钱怎么都好说,他是要被逼疯了,唐时英还躺在医院里,他们家要供着他读书,平时攒下的钱只够母子俩应付日常开销。

唐时英是在厂里出的事故,但她和厂子一直没签合同,工厂推脱唐时英是非正式工,甚至狡辩唐时英非因工作原因受的伤,是她自己午休时间乱碰器械,才把手掌搅了进去。

现在唐时英在重症监护室人事不省,无人对质,工厂负责人一口咬定,说什么也不肯出钱。

医疗费、护理费,甚至将来请律师打官司,都需要一大笔钱。

杨青的脑子昏沉着,又似乎从未有过的清醒,他缺钱,像濒死的鱼渴望水。他既希望这个人答应,又希望他拒绝,用最残忍的话骂醒他好了,说他虚荣,耻他下贱,他也许能更豁出去,跪下去求他。

他已经毫无自尊可言,他……

混乱的思绪戛然而止,男生的一只手被他扣住,他动作别扭地抬起空下的那只手,轻轻碰了碰杨青的头发,像在安慰他。

“我、我答应你。”林好声音也发着抖,却意外地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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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好不安地盯着浴室的磨砂门,里面的水声渐止了,他蹭地坐直身体,下意识抚平衣服上每一道皱褶,那扇门从里打开时,他的眼睛被烫到似的,一下掉到了地上。

湿润的水汽拥着温热的人体,一齐扑到他脸上,林好眼角余光是杨青的小腿,像挺拔的一段竹节,林好连忙往后缩了缩腿,杨青的腿比他的要细,他多看一眼都自惭形秽。随着他走近,一双腿都进入林好视野,他竟是裸露身体出来的,皮肤很白,林好闭上眼不敢再看。

他周围的床垫忽然下陷,林好提起一口气,他没用地只知道抖,直到杨青用温热的嘴唇碰了碰他耳垂,林好抖得更厉害了。

“这次要快点,我要马上处理很多事。”他顿了顿,“下次都补给你。”

林好忙不迭点头,这人表现得比他都紧张,反而让杨青心中的紧张淡了些。他从前向那些女生提供过最过界的的服务是揉胸,女性柔软的胸部能唤起他的性欲,但也仅限如此。他尚且能搪塞自己是各取所取,更一步的身体接触和性服务提供者没什么两样。

虽然如今他离这也不远了。

杨青嘴角划过一丝冷笑,试探性地上前亲了亲林好的脸颊。他把女生们想他做而他拒绝的,都施加在这人身上,他以为自己会排斥这份亲昵,但林好脸颊太柔软,杨青有些惊讶,反而忘记了厌恶本身。

他想,像亲吻一片云。

杨青的吻从脸颊蔓延到林好的鼻尖,他们呼吸间,闻到的是樱桃沐浴液的味道,杨青吻过一处,那便泛起微红,等林好的整张脸颊红透了,杨青本来想捏着林好下巴,叫他转头过来,但手指够起来麻烦。

他的目光落在林好耳朵上,他的耳朵比脸颊更红,近了能看清耳廓上细小的绒毛。杨青伸手扯了扯他耳朵,“转过来。”

林好听话地照办,杨青凑上前,把嘴唇贴了上去。林好整个人弹了一下,后脖颈撞到杨青忽然伸来的手上,杨青按着他的脖子,不耐地说:“别动。”

林好快哭了,他觉得他整个人要烧起来了,只是被亲了几下,加几个吻,他已经晕到不行。他想叫停了,做爱原来是这么热,这么难受的事情,他现在只感觉到火焰在身体里到处乱窜,无地发泄,一点没有自己弄时的爽快。

把钱给他算了,他就不该把人带回家,他本来就是愿意给他钱的,结果临头被“做爱”两个字砸昏了头。

杨青其实也不好受,他也是个没经验的,只知道接吻是嘴唇相贴,却不知道贴上去做什么,他不想在这时露怯,便就着嘴贴嘴,手指从林好衣服下沿伸了上去。

他突然想到,林好是知道一千二百元这件事的,如此,那天他听到的声音,或许不是什么幻觉。是这个人发出来的。

他那时候……是想着他自慰吗?

杨青掌心有一层薄茧,是做惯家务形成的,林好的皮肤又特别嫩,甫一接触两人感觉都很奇妙,杨青自己也没发觉,他加重了手下的动作,碰到林好胸前的乳粒时,他一把掐住了那块软肉。痛得林好叫了一声,他下意识蜷起身体,脸从杨青脸前移开,埋进了他肩窝。

杨青没意识到这些,他的感官被手下的乳肉捕捉住了,男性胸前当然没多少脂肪,但林好曾经是个胖子,现在瘦了也不算太瘦,杨青抓一把,指缝间是他柔韧的皮肤。

他揉捏得更狠了,这是与女性乳房截然不同的触感,也柔软,更韧性,林好在他肩窝里破碎地喘息着,杨青的眼底慢慢沉了下去。

杨青性欲上来,不禁露了些恶劣的本性,说话也不客气起来:“小胖子,你这边还挺好摸。”

林好生平最恨人叫他胖子,但喊的人是杨青,他下不去决心厌他,只哼哼了一声,轻微地表达了一下不满:“不要叫我胖子,我有名字。”

杨青掀开林好的卫衣,漫不经心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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