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长袖长裤,我看起来还是平时的样子,就是方小鱼这货动作太大,一把抱住我的时候勒到伤口,我真想一巴掌把他糊墙上去。

“滚滚滚,离我远点儿!”

方小鱼让我帮他做个表,不答应就不松手,如果我答应他就给我讲八卦。

谁稀罕啊,我骂他一句傻逼。

但为了不给伤口雪上加霜影响工作,我还是答应了。

方小鱼说丁成晖和白凡在一起了。

我差点吐血了,他俩在没在一起搞没搞上床关我屁事。

方小鱼觉得可惜,说曾经有一个上位的机会摆在我面前,但我不珍惜。

我说你觉得这么可惜,那让给你好了。

方小鱼握拳悲愤:“我要是好这口我真就上了。”

在走廊上遇到白凡,果然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妈的,又不是后宫选妃。

就算是选妃,你他妈也是被赏一丈红的夏冬春那样的货色,电视剧第三集都活不过,在我钮祜禄·陶尔面前装什么?!

买了罐咖啡趴在栏杆上喝,手机上是好几个陈则悉的未接来电。

工作时间约我,我得批评他,我又不是那种随时随地抛下工作就跟人来一发的人。

——除非他亲自来找我。

昨晚睡得不好,大白天犯困,在桌上打了会盹,丁成晖又叫我去办公室,说完工作上的事就开始问关于陈则悉的事。

可惜我也不知道答案,陈则悉又不是我男朋友。

“尔尔,只要你愿意,下一次升职,你完不用担心有人会和你抢位置。”

都他妈说了别这么叫我了。

“你不是跟白凡在一起了吗?”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丁成晖。

“你吃醋了?”他大喜过望,眼睛亮了起来。

我吐了还差不多。

“总监说笑了。”我笑眯眯地低头看他,“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我恭喜还来不及。”

烂锅配烂灶,挺好。

就是炒不出什么好菜,可惜。

说完就走了,我才懒得去看他脸上是什么表情。

晚上六点多慢悠悠地从公司走出来,看到了陈则悉的车。

——我为什么一眼就能认出来呢。

可能是因为坐他车的时候就幻想过他在车里搞我的样子。

陈则悉啊,跟他做过一次就知道他的好了,而且他看起来太过正经,操我的时候,领带都没解下来,感觉像在他家偷情似的。

我只好在心里默默“吾日三省吾身”。

我今天够不够好看?

我让他操得爽不爽?

我的屁股是不是陈则悉操过的最舒服的?

……

我看见陈则悉似乎在打电话,下一秒我的手机果然开始振动,我按掉了,陈则悉定定地盯着手机屏幕,没有动作。

我一步一步跳下来,欢快得像个刚放学的小学生,一路小跑过去,趴在陈则悉半开的车窗上和他打招呼。

“怎么来这边了?”这是明知故问。

陈则悉是来找我的。

“昨天晚上,你给我打电话了。”

我点点头,“我打错了啊。”

陈则悉这个人盯着你的时候说起谎来就会有点不自信,但我修炼了十多年,即使在他的审视下说谎也面不红心不跳。

主要是我也没办法解释昨晚给他打电话的原因。

说我做噩梦了?感觉怪粘人的,又不是小情侣。

“陶尔,别跟我撒谎。”陈则悉摇下车窗,我顺着下降的玻璃逐渐与他平视。

“你找我到底什么事?”

我是个可恶的撒谎精,就算他绷着脸问我,我也说不出一句真话。

“昨儿想挨操了,打给以前的相好,结果打到你手机上了。”

陈则悉的表情变化被我看在眼里,他平时只是看起来淡淡的,现在目光却是沉得吓人,我兀自暗爽。看他似乎不想跟我多说,我微微直起身,他直接甩了一捧车尾气给我,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刺得我耳膜疼。

哼,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