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却又仿佛如获至宝地将我捧在手心。

真是矛盾。

但想想好像又很合乎情理,我很难将陈则悉和写那封信的人联系起来。他那么自信的人,也会有不敢说出口的话吗?

我得去一趟陈则悉的公司找这次的项目负责人,本想随便找个什么理由拒绝,毕竟我和他几天前才不欢而散,正想着要不要贿赂方小鱼替我去,结果他又正好请了假。打了电话才知道这家伙和人出去吃夜宵食物中毒,现在还躺在医院输液。

想了想,就算我过去,也不一定能遇到他,我也没机会上去找他。

然后我就在楼下遇到了陈则悉。

还有顾青凌。

她确实算得上是锲而不舍,要是换成我,那天被陈则悉头也不回地关在门外,一定是不会再来找他。可顾青凌拉着陈则悉的胳膊,笑得很开心,似乎完不介意他的冷淡和心不在焉。

但我也好不到哪里去。

口口声声承认说希望他去找别人,可当他真的如我所愿了,我又觉得那个粘在他身边的人碍眼。

说是愤怒不太贴切,但我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至于为什么,那不是我能理解的情感,所以我让喧嚣的噪音在脑海里炸开,又试着假装不在乎,连表情都没有什么变化。

我路过他们,陈则悉的目光没有落在我身上,我的余光里是顾青凌傲慢的微笑。

我公事公办地说完工作上的事就打算离开,秘书小姐告诉我陈则悉要见我,让我等一等。

我看了看时间,笑着说:“麻烦你告诉他,我不想见他。”说完就走进了电梯。

在电梯下降的这几十秒内,我已经做好了决定。

我不会再见陈则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