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

我听见陈则悉说我娇气,

我鼻子里哼哼:“我是病人,娇气一点不是很正常吗?”

陈则悉需要改一改睡觉把人当成玩偶的毛病,发烧或许不会要我的命,但和陈则悉一起睡觉会。我枕着他的胳膊,他的另一只手揽着我的腰,我们之间连空气都无法涉足。

我动了动身体,陈则悉好像醒了,嗓音沙哑地叫了我一声,然后亲了亲我的后颈。

我转过头和他对视,没忍住,笑了,陈则悉就算刚睡醒也还是好看,让人想要用手从他的眉骨一直描摹到下巴,我也真的伸手摸了他的脸,描到一半被他攥进了手心。

“可以追你么?”陈则悉忽然问。

他完可以巧取豪夺地把我据为己有,等到玩腻了再扔掉,就像扔掉一件脏衣服。大灰狼一只,装什么小白兔。我觉得有些好笑,明明在床上都坦诚相见过了,他突然这样郑重其事地征求我的意见,让我无所适从。

我朝他灿灿地笑:“怎么,你喜欢我啊?”

他看了我一会儿,说:“挺喜欢的。”

这话听不出来是在调情,他的语气有点儿轻,但这四个字就沉甸甸地砸在我的胸口上,把我压得有些喘不上气。我又把后背留给他,“随便你。”

最终还是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陈则悉不像是想要和别人玩恋爱游戏的人,他不做无意义的事,我知道。可这又算什么,难道不是在浪费时间?

我感觉到他怔住了,“你答应了。”

他从背后搂紧我,后背和他的胸膛紧密贴合,我习惯了,没挣开,懒懒地说:“我很好追啊,你只要会做饭就行了。”

“只要会做饭,谁都行?”陈则悉贴在我耳边问。

我知道他又在想什么。

“只有你——”我拉长声音,“你是不是想听这个?”

“但事实就是只要会做饭,谁来追我都可以。”我说。

“陶尔!”陈则悉忍无可忍地叫我的名字,气恼地伸手掐我腰上的软肉。

倒不痛,反而是痒,我被他箍在怀里无处可逃,只好笑着讨饶:“哎哟…我收回我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