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问。
“这小子明显就是想上位,你要不跟他竞争一下。”方小鱼兴致勃勃地建议。
竞争什么,又不是什么宫斗剧。
我在公司里很低调,每天按时上下班,加班也毫无怨言,身边的同事几乎都觉得我是个很不错的人。
我在扮演正常人这个角色上完可以说是演技精湛。
徐巍路过,看样子是要去自动贩卖机买饮料,我拉住他递给他一张纸币,“帮我带罐咖啡,谢谢啦。”我双手合十,在脸上荡出一个灿烂的笑。
“陶尔,大早上的你怎么又喝咖啡?”徐巍接过钱,“你是不是昨晚熬夜打游戏了?”
哦对,我好像跟他说自己经常玩游戏玩到凌晨三点半来着。
我点头,还煞有介事地打了个哈欠,“谁让游戏剧情太引人入胜了呢。”
“这样很容易猝死欸尔尔。”方小鱼说。
“咒我死对你有什么好处啊方小鱼。”我白他一眼。
老实说我有很认真地考虑过如果有哪一天不小心死掉了怎么办,没有需要我赡养的亲人,朱虹待在精神病院大概过得比我快乐多了。精神病的世界什么都有可能,有会说话的风铃草,也可能有五个头八只脚的猫。
我无牵无挂,是断掉线的风筝,掉进阴沟里,没有人能找得到我。
更没有人埋葬我,怀念我。
我的死亡只能是消失,连去世都算不上,类似玻璃窗上逐渐散去的雾气。
但我忽然想到了陈则悉。
他会不会因为失去了一个挺耐肏的床伴而感到难过?
他的身边应该不缺人,这是一个傻问题。
只有爱我的人才会难过,陈则悉不爱我。
但是没关系,我也同样不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