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来聊聊王阿姨,她今年六十岁,称一声奶奶也不为过。十年前,她是江津命最硬的人,克死了前夫和后夫,又克死了自己的宝贝儿子,一时间,江津凡是自认为爷们的人,谁也不敢靠近她。

咱生活在社会主义国家,不信谣不传谣,还是把事情挑明了说。前夫是出轨后执意要和她离婚,半夜喝了酒带小三开车回家,被一辆卡车撞飞磕到铁栏杆上死的,小三摔进草丛竟安然无恙,遂另觅良缘。后夫是她厂里的工友,见她孤儿寡母,我见犹怜,执意要做专业接盘手。两人领证后的第二个月,后夫查出癌症,三个月就命陨医院。再说她那刚上初一的顽皮儿子,翻墙逃课,见河边泊着一条小船就窜了上去,最后是船翻人溺。

三次连环暴击后,王阿姨一蹶不振,也恰巧到了拿退休金的年龄,于是便闭门不出,不理世事。直到隔壁出了人命案,她才发现,这世界上可怜女人不止她一个。那时电视上《武林外传》正热播,她一想她和林母二人,不也正是“江津双煞”么?这般苦中作乐的玩笑话她不敢当面跟林母说,谁叫对方得了大病,经不起丁点的起落。

她站在门口等,林家的孩子就像一匹脱缰野马似的冲进了弄堂里,他先是拐进自己家,半分钟后,又跑出来,冲着她上气不接下气地问:“王阿姨,我、我妈……我妈……”她正要解释:“我下午刚从公墓里回来,看你家大门敞着,一个人也不在。我觉着不对……还去前后左右转了一圈,没人看见你妈,我想不好,这是要出事!才马上打你电话!”

林向黎的黄毛乱成一团,像个跟人刚打完架的高中生,他捂着胸口,努力想平复呼吸,脸色煞白,嘴唇龟裂。他从南平村一路小跑回来,不明所以的路人还在猜测他是小偷还是被偷的。

王阿姨叹了口气:“你妈平时不乱走,我只要在家,总是会到隔壁看看她。今天快11点我要出门的时候,看见她一个人坐在饭桌边发愣,也不知道想什么,喊她她也没反应。”林向黎猜是自己走后,母亲出房门来吃饭,但她明显是在祭堂里受了不得了的刺激,难以承受。

她会去哪儿?会不会再次……?

林向黎知道母亲近几年来精神状况有所转好,认知错误的次数也越来越少,她只有在过分忧虑时,才会将记忆嵌入自己还在上小学时的日子,那时,他爸还没完显露本性,他妈也天真地以为自己的孤注一掷将会有好结果。

天色逐渐暗沉,林向黎奔走在江津的大街小巷,他试图从一张张陌生的脸孔中辨认出母亲的样子。他不敢喊出声,不敢惹人注目,江津太小了,流言蜚语就像窗台上的灰尘,一吹就飘散了。

最后,他登上了江波桥,晚风猎猎地刮过他的脸,身上的毛衣沁出了闷汗,裹在身上十分难受。贯穿镇子南北的运河上轮船繁忙,江波桥是江津镇唯一的名胜古迹,是一座三孔石拱桥,始建于明代。它比任何江津人都活得久,看得透,小时候,林向黎常看那些艺高人胆大的小伙子们穿着裤衩从桥顶跳进河里,几十米高,比跳水比赛还刺激。他只敢默默地在岸边看着,无论别人从水里钻出来笑得多开心,他都是面无表情。

当他第一次将撕心裂肺的吼叫献给江波桥时,他的母亲就从桥顶跳了下去。他只差几步,就能抓住她的衣摆了,噗通一声,波涛翻滚,已无人影。他慌不择路,唯有选择一齐跳下——

那时正值夜半,不会有傻子在河边散步,他在无垠的漩涡中翻滚,妈?妈你在哪儿?他叫不出来,他不会游泳,他和他的母亲……怕是唯有在河底相见了,遂,他放弃了无谓的挣扎。

太阳无情地翻下了地平线,桥顶是整个江津欣赏落日最美的地方,但林向黎毫无心情,他盯着底下湍急的河水好一阵,多希望有人告诉他,你的母亲没有跳河。来往于桥下的船只锐减,怕是再也没有人会来救他们了。

也不知站了多久,林向黎周身发冷,他已经想不出母亲还会去哪儿,还是他该等在这里,等他母亲的尸体浮上来。这种不祥的预感,在简铭的小房间里就滋生出来。王阿姨的电话挂断后,他突然像是被抽空了脑髓,无法组织言语。简铭的阴`茎还硬`挺挺地插在自己后`穴里,他必须马上告辞,但他找不出借口。结结巴巴的话语,更像是为了逃避和简铭的性`爱,企图编造谎言。

简铭扶着他的腰,等他说完,可他偏偏是憋不出半个屁来,最后还是对方问:“你……论文出问题了?”

“……啊?”他扭过头,吃力地盯着对方幽深的眼眸,“啊,是,是的,我可能需要回、那个,简先生……”

“叫我哥。”简铭向前顶了一下。林向黎啊地叫了一声,随即难堪地趴在墙壁上,绝望地喃喃:“对不起,哥,我想回去,这件事很重要,真的,对不起……我下次再补偿您,好吗,求您了……”

他好像快要哭了。简铭的心一下子被勒紧了,呼吸凝固,他抿了一下嘴唇,慢慢地把阴`茎抽出来,林向黎的屁股颤了一下,随即淫液也被挤出了肛口。他从旁边桌上抽了几张纸巾,轻轻地擦去那些体液,又帮林向黎提起裤子,拉上裤链。

“好了,不做了。”

林向黎低着头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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