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片斑斑点点的红色擦痕。似乎是简铭自己靠在水泥墙上,做`爱时来回挺动,不小心擦伤了。

两人来到床上,又是数回合大战,过高的空调暖气令林向黎汗流浃背,他骑在简铭身上,手心是汗,撑在人胸膛上一个不稳,就扑了下去。简铭顺势抱住他,耸动腰胯,把人顶得只会咿咿哦哦的。

林向黎像是热汤锅捞出来的面条,不知是热得没力气,还是被做得丢了魂儿,整个人晕晕乎乎最后怎么睡去的,完不知晓。他开头还数了,简铭射过三次了,后来他自己射了,就彻底失忆了。

再醒来时,他裹在一条珊瑚绒毯里,浑身赤裸,不知像那亚当还是夏娃,酸痛的后`穴使他忘记原始的羞耻。房间里没人,他用眼睛静静地扫视了一圈,发现房中有一张书桌、一排大书架、一台旧式砖头电视机、一个立式衣柜和角落里的一面穿衣镜。

除了那面明显崭新的镜子,其余家具都透着一股浓浓的上世纪90年代气息,观察所得,简铭是个除了嫖娼外十分节俭的男人。

不不不,他对穿着也很严苛,林向黎心里补充,就眼下自己可能面临裸奔的情境来说。没衣服怎么回家?他跟那小美人鱼差不多,被冲上岸都是一丝`不挂,不过人家有王子,自己有什么?

突然,门外传来人说话的声音,原来房门没关紧,露着缝隙,他吓得赶紧裹紧小毯子翻身假寐。

“哥!哥!你走这么快干嘛?我刚刚在厂外面就喊你了,谁知道你拎着餐盒走得飞快!”

“怎么了?”

“哇,你一个人吃这么多菜啊?咳,别瞪我,我又不抢你吃的,我是来跟你说件事儿,嘿嘿。”

“什么事?”

“那个,工资……嗯……”

“昨天不是发了?没收到?”

“不不不,收到了,那个,其实我想再预支一个月工资,哎呀,是这样的,那那那些讨债的,又找到我了,我得出去避一避风头,过两个月再回来……”

“我预支你两个月,你自己小心。”

“哥!您就是我亲哥!大恩大德我莫晓玮此生不忘!就此别过!”

“嗯,你自己当心点。”

简铭推开`房门,看见床上的人一颤,就道:“醒了?起来吃点东西,快11点了。”床上的人不动,他放下快餐盒,走过去查看,林向黎闭着眼睫毛乱颤,简铭打量了他那被毯子勾勒得极为消瘦的身形,一抿唇,抬手猛地将毯子掀开——

“啊——?!”

林向黎赤条条地缩在床上,惊慌地抬头,他对上简铭深邃的眸子,又心虚地低下头去。简铭不动声色地逡巡了一遍他身体上的痕迹,道:“刚刚那个是我厂里的员工,他不知道你。”

林向黎悄么么地想去抓回一角毯子,以试图掩盖青天白日下他卖淫过度后的身体,然而简铭却一把将毯子丢开:“你就这样走过来吃饭。”

林向黎瞬间像被人丢在菜市场门口,大约只有古代通奸的娼妇有这样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