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白爷爷尖嗓子在耳边咆哮。

含钏赶忙敛起心思,埋头拿细白瓷一点一点将鸡枞菌上的泥土刮下来,刮完鸡枞又配合内膳房的小太监风风火火地拆了一整只老母鸡,只留了腿子、翅中这两块活动肉撕成小条小条的,在院子里掰了三根白爷爷亲手种的二荆条,切得碎碎的,按着菜单子将料配齐。

中午白爷爷掌长乐宫的勺,炝炒了鸡丝、鸡枞菌和二荆条,熬了个酸汤鱼片,片了半扇鸭,拿鱼肚煨了个火腿,在隔壁灶上常师傅处提了四道炖菜,又凑了六个凉菜和两道点心,正将粳米饭从蒸笼拿出来,长乐宫的提菜内监就到了,“白爷今儿个回宫了?您儿子可还好?”

含钏头缩在白斗光身后,毕恭毕敬地站着。

这提菜太监,她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