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啥东西,便耸了含钏两下,“疑神疑鬼的!快收拾吧!今儿个早晨四喜尽帮你跑上跑下,盖章子走流程,别到时候文书拿着了,你包袱裹儿还没收拾好!”

含钏想了想,将木匣子从坑里挖出来打开看了看,还好还好,里头的东西都还在。

含钏索性将金簪子揣进内兜里,免得生事儿。

晚膳过了,白爷爷吆喝着内膳房的人置办了一顿涮羊肉,给含钏饯行。

锅子是白爷爷亲自给调的,放了葱白、枸杞、红枣和盐。羊肉片儿是常师傅给刮的,切得薄薄的,粉嫩白皙,红白分明。

配上粉丝、萝卜、茼蒿、藕片十来样配菜。蘸料满满当当放了三四碗,香醇的芝麻酱、绿油油的韭菜花儿、浇了热油的芝麻油辣子,还有葱花儿、水芹菜、蒜泥...

吃辣的不吃辣的,吃重口的吃清淡的,方方面面都照顾到了。

大家伙儿围坐在一块儿,配上热腾腾的蒸汽,个个吃得面色发红,端起茶水当酒来敬含钏。

含钏忍着没哭,吃过饭就自个儿留在内膳房收拾东西,把自个儿用过的趁手的刀、厚厚的砧板、刨菜的铁起子、洗刷蔬果的马鬃刷子一一清洗一遍,端了个小杌凳坐在灶前看火,脑子空空地看了一两个时辰,待天彻底暗了下来,含钏这才抹了把脸往出走。

这个时辰,掖庭里,人不多。

含钏刚拐过拐角,便被人猛的往里一拖,腰间抵了个冰凉凉的东西。

“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