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的事。

——此人是郭嘉。

任何人瞧见,都要心生好感,继而上升为敬佩之情的郭嘉。

但曹植看见他,却重重叹了一口气。

听闻这一声叹气,郭嘉也将脸转了过来。

一年半未见,郭嘉并无无太多改变。他看起来还是一如既往的丰神俊朗,气质也是一如既往的温润清明。唯一的不同,也许是脸色没有前年那么苍白了。

郭嘉施施然起身,笑吟吟走到曹植身旁:“郭嘉见过四公子。”

曹植躬身行了一礼:“曹植见过先生,先生近日可还安好?”

“除了一年没喝酒有些寂寞,其余都不错。”郭嘉这般道,“多日不见,四公子风采也愈发卓绝。”

“呵呵。”曹植皮笑肉不笑,“不及先生。”

“呵呵。”郭嘉学着他的模样,缓缓道:“我与四公子多日未见,思之犹深。不如我做东,请四公子喝一杯。”

曹植嘴角抽了抽。

他没有听错,郭嘉要请他喝酒。但郭嘉的酒从何而来呢?显然是他准备的那些了。

也就是说,郭嘉要拿他的酒,来请他喝。

“其实我不喝酒……”

郭嘉微笑依然无懈可击:“男子汉大丈夫,岂能不会喝酒呢?若四公子不嫌弃,时常与嘉一起饮酒,也许很快便能学会了。”

曹植哭笑不得。

他闻着郭嘉身上若有似无的酒气,忍不住道:“我听闻今日父亲请大人们喝酒,先生您喝的不痛快么?”

这一句话,其实是在感叹朗朗乾坤之下,吃完老爹的居然还要来剥削他一个十二岁小孩!

但郭嘉非但不脸红,居然惆怅道:“知我者唯有四公子也,确实一点也不痛快!”

七八人分一小坛酒,每个人能分到十杯已十分不错了。而十小杯于郭嘉而言,根本微不足道。

曹植额上三条黑线:“……先生您太诚实了。”

郭嘉唇角上扬,从容道:“古有曾子杀彘,仅为其妻欺骗幼子。嘉虽不能自比曾子,却十分向往如此风格,又如何会在小事上欺瞒四公子呢?”

“……”曹植瞬间觉得胃疼。

无论是郭嘉、杨修、王奇,其实自己永远只有被欺负的份。曹植吸了吸鼻子,认命道:“既然先生要请我喝酒,曹植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语罢,转身带路,前去取酒。

取了酒,曹植陪郭嘉去他的院落里坐了下来。好歹也得看看郭嘉酒量,再决定买多少酒。

郭嘉接连饮下三碗酒,才畅快淋漓道:“好酒!”

他的动作甚至有些粗鄙,但曹植发现只要是郭嘉的动作,哪怕再粗鄙亦会变成潇洒豪迈。

瞧着对面少年支着脸目瞪口呆瞧自己饮酒的模样,郭嘉失笑着递给他一碗酒,柔声道:“一人喝酒如此无趣,四公子一定是不忍郭嘉寂寞罢。”

曹植瞧着整整一大碗酒,怔忡良久。

他先看了看这一大碗酒,再抬首看了看郭嘉:“先生,您还没醉吧?”

郭嘉从容道:“有我这么清醒的醉汉么?”

曹植满面疑窦,伸出五根手指:“这个是几?”

郭嘉饶有兴致瞧着他:“五。”

曹植弯曲了五指:“这个呢?”

郭嘉愣了愣,在曹植隐含得意的目光中微笑着将一碗酒推到他面前:“你喝完我就告诉你。”

“……”

晚风拂过,院中酒气愈发浓郁。

郭嘉喝完这整一坛酒,觉得自己有些醉了。

他呼出一口酒气,转头看见对面少年软绵绵趴在石桌上,后知后觉发现曹植居然才喝一碗便醉了。

看来以后确实需要多多让曹植陪他喝酒了。

他将曹植推醒,见他满面迷茫,忽然想道:“我听闻四公子上次那首诗,呃,是酒醉后所作。不如现在、现在也作一首?”

曹植打了个酒嗝,头晕的难受:“……淫、淫淫淫淫湿?”

“不错,吟、吟吟吟诗!”

曹植抚额:“我不会……呃,不会啊……”

郭嘉觉得自己的脑子似乎转不过来了:“你不是会的么?那首……抽刀断水水更流,不如自挂东南枝?”

曹植怔了许久。

许久后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死死盯着满手酒水,再凑近闻了闻,而后嫌弃地将自己的手放远:“……可是我,还没淫呢,为、为什么湿湿湿湿湿了?”

“……?”郭嘉忽然有些听不懂了。

作者有话要说:入V第一更==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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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奇二月归来带回的东西,在后两月间暗中卖与了许昌及周边商贾们。将百余石粮还给杨修,再送了他一套名贵的砚台。曹植还换了些米粮,请人酿了一大缸醇酒,置于王奇家中。待发酵几月,就直接能喝了。

至于剩下的钱财,则兑换成了黄金,装入角落小箱中。

王奇既回来了,身体痊愈的阿敏也住回了他家中。家中多一人多少是有些不方便的,王奇这才答应搬入三年前初成为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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