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可将脚上的鞋子脱了,塞到身后的背包里,光着脚踩在地砖上。

她将窗户轻轻关好,轻手轻脚的走出了厨房。

大厅里挂着秦泾明的家福,电视柜上摆着秦楚兮的艺术照摆台。

没找错!

秦意可按照记忆中的路线来到了一间房门前,她侧着耳朵听了一会儿,发现屋内有两个平稳的呼吸声,知道秦泾明两口子这会儿睡得很熟。

她轻轻推开卧室门,果然看到秦泾明和高明雨睡得正熟。

秦意可将一个小纸包从口袋里拿出来,轻轻打开,冲着秦泾明和高明雨吹了过去。

纸包里荧光色的小粉末一下子飞舞起来,落在两个人的脸上,头发上,还有被子上。只不过那些粉末‘着陆’后,很快就消失了,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似的。

秦意可无声的笑了笑,转出走出去,轻轻的关上房门,回到厨房,顺着来路回到了地面。

穿好鞋,她再悄无声息的离开,一路回到了自己的家。

一夜无话,秦意可睡了一个好觉。

第二天一早,她照旧起身出去跑步。

天气越来越冷,街道上行人步履匆匆。秦意可戴着耳机,听着音乐,一口气跑到了凉亭山山顶。

站在山顶的秦意可一边做拉伸运动,一边想着秦泾明的事。

她不是没有想过要打秦泾明一顿,可是打完人以后怎么办?大半夜的被人闯到家里打了一顿,秦泾明又不是傻子,还能不報案?她虽然万分小心地避开了开眼,又戴了手套,脱了鞋子,但难免会在窗台和墙上留下一些痕迹。这些痕迹在现代科技手段下会被无限放大,最终会成为找到她的证据!

她大晚上折腾一回,难不成最终的目的是把自己送进去?她有那么蠢吗?

与其暴露自己,还不如跟着秦泾明,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套麻袋打他一顿呢!

秦意可一向谨慎,喜欢把事情掌握在自己手中,所以她到了秦泾明家里以后,选择了下藥(药)这种文明行为。

都是文明人,动手打架太粗鲁了,她不喜欢。

那荧光色的粉未,有一个十分卡哇伊的名字,叫作小米粒。

小米粒是前世就出现在药庐里的一味药,此药名字可爱,可是药力霸道,皮肤上只要沾了一点,就会起一片类似小米粒大小的疙瘩,红痒难耐,越挠越想挠。那场面,密集恐惧症患者看了,非犯病不可。

此药的神奇之处在于,中招者找不到病因,即便去医院化验,也难查出来是被人下药了。荧光色的小米粒接触皮肤后,会立刻消失不见,踪迹无。

医生会告诉中招者他过敏了,然后开点抗过敏的药,再开点VC和外用药,用来止痒。事实上这药劲儿要七天以后才能过去,吃什么药都没用。

秦意可一想到秦泾明和高明雨的狼狈样,就得意的不行,简直要笑出猪叫声!

秦意可一路小跑回家,顺便还买早饭。

秦渭明和邓彩洁都已经起来洗漱了。

“怎么又买早饭了?你爸现在在家待着没事,他早起做饭就来得及。”邓彩洁把早点一一打开,“多浪费啊,再说外面的东西也不干净。”

“你们早上多睡一会儿,吃现成的不好吗?又不是年轻人了,起早贪黑的身体还要不要了。”

邓彩洁大概觉得女儿是在关心她,难得没有再唠叨。

一家三口坐下来吃早饭。

秦意可咬了一口油条,含糊不清的问邓彩洁,“听说昨天邓新民来了?”

邓彩洁想说那是你舅舅,你说话好歹客气些,可是她抬头看到女儿脸色的时候,赶紧把话咽了回去,“啊,是来了,我没给他开门,还是你爸听到动静出来了,把他攆走了。”

“你还挺自觉啊,知道不能给他开门。”

邓彩洁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被自己亲生女儿这么数落,她能高兴才怪呢!

“你不都说了嘛,让我离他远点。”听起来有点闷闷不乐的意思。

“嗯,这件事你办得好!妈,你把家里存折给我找出来!”

邓彩洁愣了一下,“要存折干啥?”

“我不花,我就是帮你保管。”

邓彩洁这才明白过来,敢情秦意可是不相信她,怕她把钱给了邓新民。

她起身一言不发的回了自己的屋,在屋里鼓捣一阵,拿着一张存折走了过来。

“给你。”直接把存折扔在了秦意可的面前,态度不友好。

秦意可反正也不在乎,邓彩洁还没有得到她完的认同呢,她的表现要是不好,自己随时可以把她从拯救名单上划下去,反正她是原主的妈,又不是她的妈。

好在邓彩洁没出什么幺蛾子,吃完早饭就上班去了。

秦渭明跟女儿道:“我还没看过你妈有这么好说话的一面呢!她啊,脾气又拧,嘴巴又坏,唉。”

一言难尽的样子。

其实秦意可知道,脾气拧,嘴巴坏,何尝不是发泄心中委屈的一种方式?邓彩洁也是人,也有血有肉,亲娘亲兄弟那么对她,她会不寒心吗?或许有时候只是不去想罢了。

“闺女,你今天有啥打算?”

“去镇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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