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云梳云一起去了外面,宛清带着北儿去给大夫人请安,大夫人正在翻看账册,宛玉正在一旁坐着,见宛清来了,便往她身后瞄瞄,见竹云梳云没跟在身边,这才松了脸色,也不看宛清,对着大夫人撒娇道,“娘,梅花宴只剩十天了,我都还没准备新衣服和新首饰呢,这回一定要捡最好的给我做。”

大夫人抬头扫了一眼宛清,见她还是低眉顺眼的站在那儿,心下有了两分满意,伸手抚了抚宛玉的脸,“既是去参加梅花宴,自然要捡好的做了,只是给你做了,宛容跟宛清就不能不做了。”昨儿老太太才敲打过她,她可还记得呢。

宛清自然听得出大夫人话里的意思,宛玉是要穿去参加梅花宴的,自然是要捡好的做,她跟宛容两个又不去,自然用不到或者用不了那么好的。

宛清顿了一下才表态,“四妹妹要去参加梅花宴啊,我在这里祝贺四妹妹了。”就是不她们就不用了,她才不傻呢,不给她们做,银子可就落在她的荷包里了,庶女比嫡女的待遇也不过差个两三分而已,只要宛玉穿的好,她的便差不到哪儿去,而且她在这儿答应了,回头顾宛容不寻她麻烦才怪呢。

“母亲还有许多事要处理,宛清就不打扰了,”完,宛清又朝大夫人行了一礼,退将出去。

宛清一走,宛玉就嘟着嘴,眼里闪出两分恶毒来,“娘给我作身衣服为何还要看她脸色,她又不去参加梅花宴,就是老太太知道了,也不会什么的。”

大夫人抚着宛玉的头,笑道,“娘行事何须看她脸色,娘只是做做面子而已,免得老太太我未将她放在眼里。”

宛清出了大夫人的院子,便去春晖院给老太太请安又陪着宛絮玩了一会儿,再去三姨娘那儿坐了一会儿,将凌清衍要去临泉州的事跟她了,一圈下来,一个上午的时间就没了。

下午,宛清就呆在屋里绣百笀图,打发两个丫鬟去梅苑剪了两篮子梅花回来,一篮子含苞待放,一篮子开的正艳的,晾干了,以后有用。

临近傍晚的时候,竹云和梳云方才回来,一回来逮着茶水就咕咕喝起来,两杯水下去才开口话,“今儿在大街上遇到那个冷木头了,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知我们是要租铺子,是非得要带我们去不可,铺子租在闹街中心,一个月租金要五十两银子呢,这个是契约。”着,把契约舀出来给宛清瞧。

又接着道,“里面的东西展柜的都搬走了,是个绸缎铺子,不过有个家徒四壁的小伙计,绸缎铺子不开了,他没银子给他娘治病,央求我们让他留下来,奴婢们做不了主,就没答应,可让他留下来?”

宛清本就想着找个小伙计帮帮忙,不然一些粗重的活她们哪里做得了啊,梳云嘴中的那个伙计听着倒是个有孝心的,想来应该不差,便点点头,“买东西等一些事儿也需要人帮衬着,就留下他吧,按他先前的工钱再加五钱银子,跟他以后干得好,再涨工钱。”

梳云忙笑着应了,竹云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道,“这个就是按照姑娘吩咐做的盒子,您看看可还行?”

宛清翻看着,材质比上回梳云买回来的要好不少,雪花膏再配上这样的盒子每盒三两银子差不多,宛清满意的点点头,干得不错,连她让刻的字样都刻在了比较显眼的位置。

第二天,又是一早竹云梳云便出府忙活去了,不过这一日倒是回来的早一些,雪花膏也都拎了回来,宛清直接让她们两个给宛玉送去了,宛玉看着那么多精致的小盒子,眼睛都闪亮了起来,整整一百盒啊。

晚上看着这么多的雪花膏,宛玉都兴奋的睡不着,恨不得立刻马上就将雪花膏给那些人送去才好。

第二天顾宛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高兴不已,一般顾宛玉高兴的时候,她求她什么,宛玉在趾高气昂的得意的奚落她一番后都会答应的,便兴冲冲的带着丫鬟碧玉去了宛玉的院子,现在只有宛玉有梅花宴的请帖了,只得求着她带她去了。

可是,才一进院门便听见宛玉扯着嗓子骂那群丫鬟,“一群没有的奴才,谁让你们昨晚给我端茶的,绣篓子也不给我收起来,现在送老太爷的笀礼毁了,你们怎么办!想不出法子,通通挨板子!”

屋子里一群丫鬟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有苦不出啊,整个顾府谁不知道四姑娘是出了名的嚣张跋扈蛮不讲理,她要喝水,她们做奴婢的自然得端给她喝了,绣篓子放在那儿,也是她自己放的,她自己不让放回绣房而是放在那儿显摆,如今被毁了,怨得了谁?可惜她们只是做奴婢的,有怨也只能咽进肚子里,否则就是找死。

宛容立在门口,不知道进还是不进的好,宛玉这会子心情肯定糟透了,见了她肯定不会有好脸色的,宛容正准备转身,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复又转身迈步进了屋子,见一屋子的奴婢挡住了她的路,不由的皱起了眉头,“四妹妹这是怎么了,一大清早的就发火,是哪个不怕死的惹着你了?”

宛玉一见宛容,烦躁的耷拉下眼皮,一脸的不欢迎你,识相的就快走的模样,宛容见了咬着嘴唇,暗自将宛玉狠狠的骂了一通,这才笑道,“有什么烦心事跟我,或许我可以帮你呢。”

宛玉这才抬眼看宛容,眼珠一转,向顾宛容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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