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道,“不用了,不用了。”已经丢了一次脸了,再丢一回,她干脆从树上跳下去算了。
“真不用?”莫流宸睁大了眼睛看着宛清,宛清继续摇头,直到莫流宸说‘那算了’才松了口气,又听他接着道,“以后再补上就是了。”有一辈子的时间呢。
话能不能一次说完啊,宛清顿时有种掉进陷阱的感觉了,就感觉轮椅在往下掉,轻轻的落地,宛清想起来,只是被抱紧了,宛清挣扎着就听身后人道,“我也不喜欢待树上,明儿就让锦亲王府送请期的聘礼来。”
宛清又是一愣,她还要两三个月才及笄呢,可是请期的聘礼一旦送来,那她岂不是在一个月之内就得出嫁了?
正要拒绝,他却扶着宛清站了起来,宛清转身的时候,已经没见到人影了,连拒绝的机会都没给她啊,宛清忙四下的找他,喂,好歹等她及笄啊,她还有两个要求呢,她是不准纳妾的,人呢?人呢!
宛清满院子寻了半天也没找到人,就低着头进了屋,明天可是凝儿和昕儿满月的日子,他应该不会凑在这个当口送请期的礼来吧?
他,应该是跟她开玩笑的吧?
宛清这么想着,有些忐忑的心这才安定下来,想着颜容公主帮她这么一个大忙,她得好好谢谢人家,便坐在书房的木椅子上想着送些什么才好,虽然她也帮了她,不过她还是比较喜欢礼尚往来,不占人家便宜。
想起占便宜几个字,宛清又想起今儿的窘状来,脸又红了起来,她那也算是占了人家便宜吧,那边梳云端着茶水进屋,见宛清脸红了,忙担忧的问道,“姑娘可是身子不适,脸都红了呢。”
宛清忙端起茶喝起来,装的若无其事的道,“今儿多饮了两杯酒,这会子后劲上来了。”
梳云不疑有他,道,“那奴婢给您煮碗醒酒汤来。”
“不用了,酒劲一会儿就过去了,”宛清放下茶盏道,却是拿起一张纸,吩咐道,“将这些准备好,今晚制香。”
宛清如今不缺钱了,好些珍贵的香料都有了,梳云看着方子,随即裂开嘴笑道,“这是准备做好了,放在半月坊卖的吗?”
宛清摇头道,“颜容公主帮了我这么大一忙,这梅花香是送她的,多制一些,回头给两位郡主也送去一点儿。”
梳云点头应下,拿起小秤就称量起来,宛清则是用手托腮在那儿神游。
第二天,锦亲王府果然没有送请期的聘礼来,而是送的满月酒礼,宛清这下总算放心了,只是满月酒后一天,锦亲王府就大张旗鼓的送了请期的聘礼来,老太太和老太爷商议着,挑了两个日子让锦亲王府选。
等到顾府将选定的日子送到锦亲王府的时候,莫流宸就在王妃屋里,王妃瞅了一眼日子,都还不错,便递到莫流宸手里了,一个是十八号,一个是二十六号,距离今儿一个是二十二天,一个是三十天。
“都是好日子呢,母妃原也是看中这两个日子的,”王妃笑道,漂亮的凤眼尽是笑意。
莫流宸却是看哪个都不顺眼,嘟嚷道,“我看八号和六号就很好啊。”非得多两个字,碍眼。
王妃一听,眼角就弯了起来,宸儿这是希望她早些过门呢,只是时间又太短了点,便道,“八号和六号是不错,只是顾三姑娘这会子嫁衣怕是赶不及,女儿家出嫁是一辈子的大事,不能太马……。”
“那就十八号吧,”王妃话还没说完,莫流宸鼓着嘴截口道,那边沈侧妃和二太太一同进屋,听了便笑道,“宸儿娶亲的日子定下了呢,府里许久不曾这么热闹过了。”
两人说完,随即向王妃俯身行礼,王妃摆手道,“都坐吧。”
沈侧妃一听莫流宸迎亲的日子,眼角都洋溢着笑意,二太太见了便笑道,“暄儿也该议亲了呢,你看中哪家姑娘了?”
莫流暄其实比莫流宸还要大上小半年,是锦亲王府的大少爷,只是莫流宸一直未迎亲,他的亲事便也一直拖着,如今莫流宸的婚事已定,沈侧妃应当着手办理他的婚事了。
沈侧妃听了便笑道,“是宁王府的冰娴郡主,已经托人去说了,等宸儿娶了亲,就正式下聘。”
二太太瞥了眼王妃,拿茶盖轻轻的波动着茶叶,笑道,“是冰娴郡主呢,侧妃眼光不错,王妃当年也看中了她,只是后来怎么没有去提亲呢?”
王妃一听,当即皱起了眉头,脸色就带了不悦,宁亲王妃嫌弃宸儿腿有疾,她当年不过随意提了一句,‘冰娴聪慧,不知哪个有福气的可以娶到她。’
她记得宁王妃是这么说的,‘冰娴是我的掌上明珠,若非宸儿他……我倒宁愿……。’当即直接回绝了她,王妃至此不再提这件事,后来宸儿腿疾难愈,当初坠下马时也撞上了头,太医说脑子里有淤血,宸儿时不时的就不记得人忘事,也是最近一两年才好了一点。
也不知道脑子里淤血可散尽了,只是腿一直没法子痊愈,世子之位岌岌可危,朝中有不少大臣说宸儿为世子丢了大御朝的脸面,尽管王爷心中有愧,也只能将宸儿的世子之位保到他成亲之日,如今婚事已定,不多久,这世子之位就要让出来了吧。
所以这么多年来,王妃并不在王孙贵胄中给莫流宸挑选媳妇,只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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