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额,最主要的是她两餐没正经吃饭了……
宛清看着一桌子被扫的差不多的饭菜,也就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她刚刚的样子是不是有些跟饿死鬼投胎似的……
吃了饭,宛清便去了三姨娘屋子,逗着小孩子耍,虽然绝大多数的时候,他们都是闭着眼睛睡觉的,可宛清就是喜欢跟他们玩,临回去前她还没差点就开口向三姨娘要个带回去玩。
宛清回了院子,吃了宵夜,却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苏妈妈在一旁给他们绣虎头鞋,宛清也想着要送些什么才好,忙去了书房,拿起纸笔画起来,第二天一早就吩咐梳云去了外面。
宛清这两日完将准备嫁妆的事抛诸脑后了,一天里大部分时间都腻在三姨娘院子里,就是三姨娘轰都轰不走,当然了,她哪里舍得真轰宛清,想着宛清就要出嫁了,以后见着的机会就少了,巴不得日日都在跟前转悠呢。
老太太每日也要来上两回,好东西就跟流水似的往三姨娘这儿送,要不是念着孩子小,外头又冷,老太太真想抱回去呢,这想法绝对跟宛清如出一辙,宛清怀疑是不是因为遗传的原因。
宛絮也是高兴的蹦着跳着,府里还有比她小的弟弟妹妹,还是三姐姐的亲弟弟妹妹呢,就跟她的一样,做姐姐的感觉真是好极了,一有时间就找府里会针线的姐姐教她针线,准备绣个小肚兜给弟弟妹妹。
三姨娘身子重的时候,宛清就想着要给弟弟妹妹做些小衣服聊表她这个做姐姐的心意,三姨娘叫她不要做,她偶尔也动些针线,赵妈妈更是备了不少,男孩的女孩的都有,足够了,宛清看着那一大箱子都是,也就不动手了,如今一想,还真有些不够了,那一箱子给一个孩子是足够了,两个孩子就显得有些不足了。
所以抽空做了件小肚兜,其实先前就做了一件了了,两件样式一样,只颜色有些区别,送给三姨娘的时候,三姨娘还横了宛清一眼,“你得给自己备嫁妆呢,已经让苏妈妈给她们做了,哪用得着自己动手啊,有空多给世子做几件衣裳才是正紧。”
宛清当即一个白眼翻着,“女儿都还没出嫁呢,娘的心就向着外人了,太伤女儿心了,我才是您亲生的啊啊啊。”难不成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貌似好像似乎大概两人还没打过照面吧?
说起做衣服这事,宛清心里也是有火气的,真真是苦不堪言啊,前些时候锦亲王府派人特地传了话来,要她在给世子准备的衣服袖口处绣上四叶草,宛清一猜就知道是谁的主意,每到给他做衣服的时候,脸都忍不住红透,没少被梳云几个笑话。
宛清估摸着,足不出户的三姨娘也是听到消息了,这会子肯定是打趣她呢,好吧,宛清这回是会错意了,三姨娘还真没那取笑打趣的意思,见宛清红了脸,才会意过来,掩嘴直笑,宛清见了脸就更红了。
三日后,就是洗三日了,古代小孩子出生是不洗澡的,得等到第三天才洗,尽管宛清见弟弟妹妹身上难受,已经偷偷帮他们擦拭过了,可这洗三还是得照样举行,一来是为了洗涤污秽,消灭灾难;二来是祈祥求福,图个吉利。
这一日,顾府来了好些亲朋,都是老太太的娘家人,大夫人家只来了兄嫂,这又不是大夫人的儿子,兄嫂来只是给顾家面子,老太太也不介意,依然神采奕奕的迎接众人,大夫人也被允许出院子,只是脸上尽是强颜欢笑。
“洗三”仪式是在午后举行的,由接生的稳婆具体主持。首先,在产房外厅正面设上香案,供奉碧霞元君、送子娘娘等十三位神像,香炉里盛这小米,当香灰插香用,还要供奉炕公炕母……
等所有复杂到宛清咋舌的礼仪准备好,“洗三”的序幕才拉开了,本家依尊卑长幼带头往盆里添一小勺清水,再放一些钱币,作为“添盆”。
“添盆”后,稳婆便拿起棒槌往盆里一搅,说道:“一搅两搅连三搅,哥哥领着弟弟跑,七十儿、八十儿、歪毛儿、淘气儿,唏哩呼噜都来啦!”
说完,才正式洗澡,此时宛清腿都已经站麻了,两眼直翻,不洗还干净些,水盆里乱七八糟的放了一大堆,满是铜臭味,洗了能干净才怪,回头得重新再洗一回才是,名曰:洗去满身的铜臭味儿!
洗儿盆里,两小孩玩着水,小腿直扑,屋子里很暖和,也不怕冻着她们,无论洗哪儿都要说上好些吉利话儿,一屋子的人笑着,祝贺着。
洗澡后,宛清看着稳婆拿绣花针给小孩穿耳洞,眼睛都瞪直了,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耳洞,要不要这么残害小孩啊,出生才三天呢,那得多疼啊,太残忍了,惨绝人寰啊!天理不容啊!
“洗三”仪式从午后进行到太阳落山才结束,要是亲朋好友多的,估计到半夜的都有,宛清看着最后被稳婆拿走的“添盆”,还有洗的‘干干净净’的弟弟妹妹凝儿和昕儿,宛清无言望着天边的夕阳,感叹一句,将来她的孩子绝对不要举行劳什子洗三仪式,纯粹是为了折磨人啊!
等宾客用过晚宴后,宛清才拖着疲惫的脚步去了三姨娘屋里,赵妈妈正服侍三姨娘喝鸡汤,见了宛清的样子,心疼道,“今儿累着了吧?”
宛清摇摇头,笑道,“累倒是不累,就是站的腿酸,坐着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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