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送一整套给六姑娘,大夫人还不得活活气死啊,不由的笑了笑,“这一套戴上,贵气不少。”

二姨娘嘴上说着,心里却在暗叹,三姑娘也是个会败家的,从大夫人那儿要来的银子怕是早花光了吧。

三姨娘却是笑笑不语,两人又说起话来,只是二姨娘原本是来看小少爷的,这会子实在不知道说什么,略扯了几句便道,“妹妹好生休养着,过两日我再来看你。”

她们一走,宛清就坐了上来,眼睛里就含了警惕,对三姨娘道,“娘,以后让昕儿离她们远点儿。”

三姨娘却是笑笑,“她想昕儿跟她亲厚,老太太老太爷知道了也是不许的,你放心,出了月子,昕儿绝大部分时间还是待在老太太屋里。”

宛清这才放了心,小孩子容易受大人影响,看宛容就知道二姨娘也不是个善茬,她一来便诉苦,说宛容出嫁她便没了依靠,又联系她们今儿的反应,那言外之意不是要依靠昕儿了?依靠个奶娃娃,这才出生几天呢,就把主意打到昕儿头上了。

三姨娘坐月子这段时间,二姨娘差不多每天都会来坐上一个小时,只可惜小孩子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能见她的时间少的可怜,而且宛清大半天就呆在三姨娘院子里,三姨娘就是有什么想法也讨不了好。

这一日,二姨娘和宛容又在三姨娘屋子里,陪着三姨娘聊天,突然,外面小丫鬟打了帘子进屋,手里拿着封信,对三姨娘福着身子道,“有三姨娘的信。”

三姨娘一听,忙直起身子,“快拿来给我看看。”

赵妈妈忙接过小丫鬟手里的信递到三姨娘手里,三姨娘也顾不得有外人在场,差了信封就翻看起来,看着眼睛就湿润了起来,宛清忙放下手里的活计,坐到床边,凑到三姨娘身边看着,宛容见着放在被服上信封还很厚,拿起来就要看,宛清先她一步抢了过来,倒出里面的东西,张开一看,顿时有些心花怒放,这是状纸啊!

有了这个就可以起诉了,那就意味着舅舅手里握有证据了,平复冤屈指日可待了,可看着三姨娘笑着流泪,忙将状纸揣在了三姨娘的枕头底下,拿帕子帮她擦眼泪,“快别哭了,这是好事。”

三姨娘点点头,二姨娘和宛容见了,心里就起了疑,三姨娘怎么和外面有通信呢,便道,“妹妹是有了什么喜事么,看你都高兴的落泪了。”

三姨娘擦着眼泪,听了便笑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娘家废弃的旧宅挖出来一盒子宝贝,是母亲生前的遗物,家仆心善,说是要送来给我,不几日就要到了。”

二姨娘见了,不疑有他,这样的事确实值得喜极而泣的,她怎么就没那么好运呢,那仆人却也够傻的,不由的感叹道,“这样念主的忠仆可不多了。”

宛清听了,也忍不住高兴起来,这么一来舅舅就可以以这个理由进府了,只是那张脸还得画画妆才是。

宛清这头正高兴着呢,那边丫鬟又打了帘子进来,还带进来一个穿着宫装的丫鬟还有两个小太监进来,宛清认得那宫女,宛容也认得,她是颜容公主的贴身丫鬟珊瑚。

宛清忙起身相迎,那丫鬟却是俯身行礼,恭谨的道,“见过三姑娘,公主听闻三姑娘新添了两个弟妹,特送来一些贺礼。”说着,那两个太监将托盘送上来,两匣子装的,看不清里面装的是什么。

宛清忙命人收下,又道谢道,“多谢公主。”

珊瑚又道,“这是颜容公主特地命奴婢一定送到三姑娘手里的,三姑娘看可足够了。”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玉瓶来,宛清猜就知道是白獭髓,接到手里忍不住就点了点头,这么一瓶子,足够她用的了,又打开看了看,笑道,“果然不错,辛苦姐姐了,回去告诉公主一声,让她放心,七日之后差人来取就是了,再烦扰姐姐转告公主一声,说我有件小事需要麻烦她。”

珊瑚点了点头,要是三姑娘能将公主的脸治好,别说是一件小事,就是十件也不再话下,便点头道,“奴婢一定代为转告。”

宛清忙吩咐梳云去三姨娘的梳妆盒处,取了两盒雪花膏来送于珊瑚,谢道,“麻烦姐姐了。”珊瑚原本是想拒绝的,可看那是雪花膏的盒子,便俯身道谢,带着俩太监就要出去。

宛清要送他们出去,珊瑚阻止了她,宛清便让梳云送他们出去。

回身,却是见到宛容,一脸好奇的看着宛清手里的玉瓶,问道,“公主送你的是什么?”

宛清将瓶子一举,笑道,“不是送我的,这是宫里的一些玉露,让梳云带去半月坊找人制成药膏,说是治脸伤。”

颜容公主脸受伤的事,几乎大御朝人尽皆知,宛容也不多疑,只是,“她是公主,找半月坊制药还需通过你?”

宛清耸耸肩,笑道,“半月坊老板行踪不定,谁的帐也不买,就是公主想找她也是不成的,倒是梳云常买雪花膏,有几分面子,公主这才托的我。”

宛容翻了个白眼,公主还没个丫鬟面子大,那半月坊老板八成是个怪物,遂不再理会宛清,又把目光投到桌上两个盒子上,那才是公主送来的。

只是毕竟是公主送来的,她还是没那个胆子去翻,宛清倒是有些好奇,打开看了一下,一盒子珍惜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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