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双眼温柔的凝视着床上的端木芷,带着无限的眷恋和缱绻,似乎连一分一毫都不想错过。
“十六年了,灵儿,你离开我已经十六年了,你可知道我想你想的好苦。”一滴清泪缓缓的滴落在端木芷的脸上,虽只是一滴,却足以看出男子此刻的心情。
泪水微凉的湿意让我禁不住皱了皱眉。
恍惚间有人在细细的摩挲着我的脸,骨感分明的手柔柔的滑过我的眉、眼、鼻,最后停留在唇上,那种微带痒意的触感,让我忍不住嘤咛出声。
因我骤然出现的嘤咛声,惊醒了正处于回忆中的男子,原本迷离的眼神,似乎一下子恢复了清明,接着又被阴鹜所代替。
男子腾的站起身,然后不带一丝眷恋的离去,似乎刚才那种缱绻缠绵的爱意,完没有过一般。
“别忘了给她喝药!”男子清越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是!”
接着一个红色衣衫的女子走了进来,“醒了。”女子见我正睁着眼睛打量着她,到也不意外,笑着说道:“先喝药吧!”然后走到床边,欲要给我喂药。
一股血腥味直冲我鼻端,我猛的一把推开,由于用力过猛,那药洒出了许多在被子上,接着在被单上晕染开一朵朵艳丽无边的血色花朵。
那女子满脸气愤的说道:“你干什么?你知道这药……”
处于惊恐中的我,根本没来得及思考红衫女子的话,而是瞪大眼睛警惕的看向那红衫女子,厉声喝问道:“你想要给我喝什么?”边说双手护在自己的肚子上。
那女子双眼憎恨的瞪向我的肚子,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怒气一般,“喝药!”女子猛的把药碗伸到我嘴边,想要逼迫我喝下去。
那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刺激的胃部一阵翻滚,再也忍受不住,对着红衫女子吐了起来。
那女子避之不及,身上沾染上了我吐出的一些污秽之物。
那女子猛的逃开,单手捂住鼻子,可一只手仍是紧紧的握住那碗药,不让它晃出一点一滴。
“你故意的?”红衫女子恶狠狠的问道。
而我只是潸然一笑,“晕吐不是我能控制的!”我擦了擦嘴角,然后对着女子得意的扬了扬眉。
“你……”红衫女子气愤的跺了跺脚,然后拿着药奔了出去。
我看着满床的污秽之物,皱了皱眉,然后避开那些脏东西,缓慢的下床,走到门口,轻轻的拉了拉,见没上缩,然后欣喜的用力拉开房门,大步走了出去。
疑惑的看了看两边的廊檐处,居然没有人看守我,好奇怪!难道他们不怕我跑了吗?
不管那么多,现在不走更待何时?
我像一只没有方向的迷途羔羊,胡窜乱奔的,走了竟两个时辰仍没有找到出路,却被远处的一个林子给吸引了过去。
还未入林,一下子便被浓浓的粉红所俘获。枝桠错综的桃林,大片环着小片,小片衔着大片,竟然看不到边际。而这诱人的红,一树一树,缀满枝头,一簇簇,一串串,密密匝匝,宛若一场红色的大雪降过,其间偶而几株稀疏的,却给整片林子凭添了几息灵动气韵。和着空气里蒙蒙的青烟,眼际的桃林,似一带紫色的霞霭,朦胧了天地边界。微风徐来,那青与紫的烟,随之漫漫飘忽变幻。
和风轻轻,桃林阵阵微漾,一股股馨香直透心扉,诱的脚步不敢再迟疑,旋即飞奔进去。
花正值妖娆烂漫,这些可爱的精灵,各施手段,竟弄身姿,攀于枝头。它们或正,或侧,或仰,或俯,有如粉荷,有如胭脂。花大都开了,也有半开的,偶然会碰到几枝懒起的,也含苞待放。由于它太小巧,太娇嫩,太动人,使人不忍心用手掌碰碰它,亲近它,进而越发的惹人爱怜。那些大而艳的花,忘不了炫耀自己,早早的挤于努力外伸的新枝上,争夺着空气和阳光。坐于树下,如置于一把大伞里,不知是哪位花仙,将这些美丽的精灵,收集了来,顺着枝丫,编织成了伞衣。这时,你绝对会庆幸花仙匆忙间的疏忽,以至于留下的空隙,光从隙缝里轻泻下来,沐浴中的花瓣,竟如粉红的玉,晶莹剔透,煞是好看。天也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格外静溢,更加令人沉醉!我竟忘自己此时正身陷险进,仍不住张开双臂,翩翩起舞起来。那满林的桃花随着我舞姿,洋洋洒洒的飘落,霎是好看!让在远处驻足凝望的人,竟看不出,究竟是人在映着景,还是景在衬着人。
忽而,不远处飘来几串银铃般的笑。寻声望去,但见几个少女,傍着桃花,时依时凭,正在那里嬉戏。
在见到我时,她们发出了“咦”惊讶的一声。而我在看清她们脸的刹那,也有一瞬间的愣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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