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一场秋雨一场寒,自从昨日下过一场雨后,天气开始转凉。

早晨的露水凝重,晨光透过缥缈的雾气散下来,拿着木盆的大宫女从一个名叫“暮雨轩”的宫门口出来,正好碰上进去送饭的一众宫女,连忙使眼色让她们麻利一点。

莫拾欢从房间里出来,对着萌芽的太阳伸了个懒腰,转头在自己房间门口踱了几步,叹了口气去敲旁边的房门。

“咳咳,额……起床了嘛?”

昨日家宴上,卓尘在卓群对着莫拾欢连番暗送秋波之下,一气拉着莫拾欢走了,走到宫门口才被身后的莫拾欢叫住,被她没好气的数落了一番。这才觉得自己刚才实在是不妥,虽说是家宴,但是那么多心机深沉的宫妃在场,他们俩这么莽莽撞撞地走了,落下个有失风度的名声。

夜色深沉,莫拾欢靠着石墙:“你不如现在回去,让他们先明争暗斗着,咱们先去淑妃宫里等着,等淑妃她们散了宴席,你父皇如今那么宠她,肯定会跟着淑妃过来,到时候你和他解释一二,别让他心里落下猜疑。”

两个人在宫门口的墙根下一番商量,又重新折返回去了,宴会散去,他们在淑妃那里和皇帝把刚才的事情解释一番之后是深夜。

宫里报时鸡人打着梆子的报时声把莫拾欢吓了一跳,她本来是不怕鬼怪灵异的,但是无奈三更半夜走在宫里太过渗人,她拽着卓尘的袖子得要求卓尘今晚就在宫里先住下,明日再回去。

现在莫拾欢刚醒,由于昨晚睡得不早,她眼睛有些泛红,门没开。

她不耐烦地又扣着手指敲了敲房门:“我今天要求太医院的内院看一看,你不起来,我就自己去了。”

房门忽然被“吱呀”一声推开,只见卓尘从里面出来,头发不扎不束地散在肩头,他怀里抱着几个卷轴:“这是我昨天晚上找人寻来的太医院内院的地图画册。”

莫拾欢吸了吸鼻子,“拿内院的地图干什么?我又不是去盗墓,只是找一些古书典籍而已。”

卓尘看了看旁边等着伺候的宫女们,指了指院子,“摆张桌子在院子里,我们在外面用早膳。”

卷面铺开,上面红红绿绿的一片勾画,有些还有些湿湿的水粉并未干透。

“你看,这是太医院的外院,也就是平常太医们活动,拿药的地方。这里,后面有个不大的湖,从这边的桥上上去,围着湖绕半圈,进去就是树林。”

他眼神微动,手划过地图上的湖面,指着红色的区域:“进去看到的是一片树林,过了树林就是让无数学医的人趋之若鹜的太医院的内院,是你要去的地方。”

莫拾欢点点头,理了一下发丝,“所以没有人带路,我自己进去很有可能绕来绕去找不到路嘛?”

“不是。”卓尘端坐在小木凳上否决了她要说的话,“以前太医院的内院是属于几个我皇祖母管理的,后来我父皇稳固了基业,她这才把这里交给了他管理。内院四十多年不对外人开放,甚至是太医院的太医们,不仅是重要更有肯能暗藏玄机。”

“嗯……没关系,到时候我们一起进去看看,说不定能翻到一些珍贵的记录什么的。”

没想到卓尘愣了一下,随即摇摇头:“你能进去是出乎我的意料,但是他不让我进去,你一个人进去我很不放心,所以我提醒你要小心一些,多加注意安。”

“这不是我的功劳,家里百年的医术传给我,就该肩负起一些责任。”

卓尘压低了声音,“我父皇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你随时要提防着淑妃和我父皇。”

这听着十分大逆不道的话说得却是什么在理。是了,这坐拥江山四十多年的老皇帝怎么可能和表面上看去那样慈祥可亲,老皇帝昨天那样夸她医术高明,恐怕是早就打好了算盘。

太医院的内院四十多年未有人烟,里面藏着什么东西,谁也不知道,他让自己去打前锋,准也不是什么好事情,但是一想到里面那些让她趋之若鹜的东西,她的拳头就微微紧握。

不就是太医院的内院嘛,莫拾欢,你怕什么?她在心里这样激励自己道。

“你昨天晚上是不是一直在研究地图,没睡好?”莫拾欢揉了揉眼睛看着卓尘眼底泛着的乌青,心里有些心疼,刚调理回来的身体千万不能再死灰复燃了。

“没事,以前经常这样,习惯了。”

“不行!你现在去给我回房间睡觉!”

卓尘被莫拾欢蛮横得推着进了房间,在她一双瞪出了眼眶的神情下乖乖盖上被子,躺了下来。

“嗯。这还差不多。”莫拾欢满意得给他放下床幔,一步三回首的走了。

太医院门口的鸟鸣不止,一棵巨大的榕树上不少品种的鸟扑腾着翅膀嬉戏。

“莫姑娘来的早了些,太医院不比早朝,我们这里比较宽松一些。”

她老远就看见太医院门口站着的刘涵宇,他穿着一身白色的圆领袍,腰间系了象牙黄色宫绦,正朝着她打招呼。

“刘院长怎么也来这么早?还穿着便服。”

莫拾欢之前没少和刘涵宇明里暗里的针对,现在忽然这么一脸春风和睦地冲她问好,让她觉得十分古怪。

近了才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