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终归是难以瞒住所有人的。

而男女之事,大抵是只需要一丝风声,就可以传的人尽皆知的典范。

林冲突然就病危了。

若说他没有受到这些风言风语的影响,只怕是连夏想那些存活率超低低低…无限趋近于零的小蝌蚪都不信。

之所以觉得它们的存活率无限趋近于零,而不是零,是夏想最后的一丝倔强。

原本夏想没将林冲病危的事放在心上,但他很快发现自己错了,因为林娘子不曰…不想怀孩子了。

林冲如果去世,她显然就再没了怀孩子的基础,尤其夏想见她的表现,似乎还有追随而去的意思……

因此林冲的死活,就这么玄妙的,就关他的事了。

夜。

又是林娘子不想怀孩子的一夜。

将她约出来的夏想幽幽道:“林冲若是死了,你也不愿独活?”

林娘子一阵沉默。

“你可想过,你我之事,你虽是弃自己名节于不顾,一心只为林家考虑。但他活着你可以瞒着他,一旦他病故,你又如何瞒他?”

“他的武学造诣一般,便是心有诸多挂碍,念头不够通达,人亦不够洒脱。他非是大度之人,绝不可能会原谅你。”

夏想说道。

林娘子眉眼悲愤交加,却是说不出话。

没有在意她的态度,因为在夏想心里,她无论哪般,都是绝美。夏想说道:“我有一个办法,可以用我的毕生修为,替林冲疗伤。但此法对我损害颇大,一着不慎,我可能永远也无法恢复。”

林娘子忍不住看向他。

“救活一个于家国无益的迂腐教头,却可能牺牲一个可拯救万民于水火的救世主,这显然不是一笔划算的买卖。但因为你,我不愿计较这得失。只有一个条件,待林冲康复后,这林府再容不下你时,请你跟我走,给我一个机会,庇护你余生。”夏想款款说道。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夏想也承认他的想法做法,都不够光明磊落,但他从来不是圣人,只求小节有损,大义无亏而已。

而且,

没有他,在电影里,林娘子真的会被陆谦借高衙内的刀杀死,夏想自是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林娘子神色复杂道:“你真的能救他?”

眼下林冲药石无灵,请来的大夫只看一眼,就无奈摇头,显是人已没有多少日子可活。

“不错,若他天分够高,不止可以痊愈,武功会因此大有精进也说不准。”夏想很是笃定道。

“好,我答应你的要求。”林娘子咬牙道。

“你发誓。”

林娘子:“???”

“你要我许下哪般誓言,你才肯信?”

夏想说道:“便说若你有违此誓,就要林冲旧疾复发,神仙难治。若你想寻短见,同样算是违背誓言。”

“……”

林娘子还是许下了誓言。

夏想拿出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语气道:“我去了,不要让任何人打搅我,否则我运功出了偏差,很可能会起反效果。”

他救治林冲的过程很简单,一点真气而已。在替林冲梳理了经脉和心中积郁后,眼见他有苏醒的架势,夏想没有半点犹豫,随手就将他打昏了。

打昏了他,夏想就进了山河图,去找凉山女将切磋去了。

他和艾芙波等人过了几个时辰的招,人看起来还是不太虚弱,就连气色都变化不大,只好在豆艾母筋疲力竭之后,选择放弃,退出凉山,回到了林冲卧病的房间。

他叫醒了林冲。

“你病已经好了。”夏想说道:“不用看了,救你的人就是我。我与贞娘的事,你怎么看?”

贞娘便是林娘子的本名。

杀人诛心也好,虾仁猪心也罢,这一场两个男人之间,关于一个女人的对话。

“我杀了你!”

夏想皱眉道:“如果不是贞娘求我,你早已是个死人,哪里有机会在我面前大放厥词。你休了她吧,我会带她离开此地。”

林冲死死盯着夏想,目中好似泣血道:“今日之辱,他日林…”

“男人大丈夫,何必逞口舌之利?你想报仇,只管来便是,难道怕我不忍杀你?你要时间,我便给你时间,十年不够,我等你二十年,二十年不够,我等你三十年。你比我年长近乎一倍,多活十数载,练功时长便就多出十余年,你如今又正是气血旺盛之时,如此你尚且不是我一合之敌,就算给你再多的时间,你还能翻出什么花样不成?”

“不必自欺欺人了,若你将此事视为屈辱,那你注定这辈子无法雪耻,只能将这份仇恨,带入棺材了。我本不必同你说如此多的废话,有这般时间,我用来与贞娘花前月下岂非更香?这是纸笔,快些将休书写好,也好省的你我相看两厌。”

“啊!”林冲发出一声怒吼,竟是受不了刺激,要自绝经脉而亡…

他的工具人属性还未履行完,夏想又如何能让他如愿,结合平一指的医术,夏想双掌精准的“拍碎”了他的“脑子”。

林冲的眼神立时变得呆滞起来,他已成了一个可可爱爱的傻子。

如此大的动静,自是瞒不过,哪怕离这间房有些距离的林娘子,她与府中老仆,立刻冲了过来,却不敢闯进来,只在外头询问道:“夏想,我夫君怎么了?”

门应声而开,夏想还坐在床榻边,他是用吸星大法将门打开的。只凭这手段,就已让林冲之流,望尘莫及。

“他的资质实在太差,我虽治好了他的病症,但他的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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