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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格牙路!”一向温文尔雅的松山师团长忍不住骂了一句粗口。他万没有想到,中队这么快就能打到他的司令部!/p
爆炸声过去了五六分钟,松山佑三就想离开地下室了。地下室虽说有换气设备,但还是让他感到憋闷、心情也压抑。/p
尤其是刚才爆炸发生的时候,军官和卫兵全围在了他周围。当时他只顾着紧张了,觉得人多了安全。现在爆炸停了,紧张劲儿过去了,松山佑三就开始感觉到各种不适了。/p
地下室的空气本来就流通不畅,他身边又围了这么多人。汗臭、脚臭、狐臭,另外还有人不自觉放了臭屁,这个难闻劲儿就别提了。/p
“咳咳,让开,让开一点!”松山佑三想让人群散开一些,让围着他的这帮人散开。/p
“将军阁下,您怎么了?”师团参谋山本一郎关切的问他。/p
随着山本一郎的问候,一股强烈的口臭气味扑面而来。松山佑三差点儿没闭过气去。这个山本一郎平常老是围着师团长转。小伙子长得白白净净的,又勤快,松山佑三看他还挺顺眼。平常这小子也没口臭呀,今天这是怎么了?/p
“咳咳,山本,你是不是早上没刷牙?”/p
“刷牙?”山本一郎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是冒犯了将军阁下,赶紧捂住了嘴。脸也红了。“对不起,将军,我早上刷牙了,不过这两天上火,有一些口腔溃疡。对不起。”/p
“山本一郎,你让开!看你这满嘴口臭,熏到师团长了。滚开!”师团参谋长川道高士雄大佐,伸手把山本参谋扒拉到了一边,他关切的凑到了松山佑三身边,“师团长,您是不是想出去?再等一等吧。现在外面情况不明,还是再忍耐一下吧。”/p
川道高士雄嘴里也有味儿,不过没有山本一郎的味道那么浓。松山佑三刚松了一口气,人群中突然传来一个丝竹之音,噗——。紧跟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之气迎面而来。/p
松山佑三赶紧伸手捂住鼻子、屏住呼吸。但是他总不能一直憋着不呼吸吧?一喘气儿,各种味道就又来了。/p
好不容易又熬过了十分钟,外面再也没有响起爆炸声,松山佑三实在是坚持不住了。他就觉得胸闷气短眼前直发黑,他认为,再在地下室待下去,他肯定要得脑血栓了。“打开大门,我们出去!”/p
地下室的大门被打开了,一股新鲜空气涌进来,鬼子们纷纷冲出去。两名卫兵搀扶着松山师团长缓缓走出了地下室。一出门口,松山师团长两条胳膊一抖,把那俩搀他的卫兵抖开,健步往外就走。/p
川道高士雄赶紧从后面追上去,“阁下,松山将军,等等我!”/p
一直走到院子里,松山佑三的心情才稍微好了一点儿。刚才在地下室,那味道太难闻了,毒气弹也不过是这样吧?/p
院子里乱糟糟的。无数的日本兵脚步匆忙来回乱跑。地下散落着不少的砖头瓦片,办公大楼上多了一个几平方的大窟窿,门房塌了,变成了一堆碎砖头。/p
一九二三年东京大地震的时候,松山佑三还是一名陆军士官学校的学生。当时的情况就是房倒屋塌,到处都是残垣断壁,满大街都是死人。松山将军是见识过大灾难的人,所以,面对眼前的场面,他并没有感到特别的惊讶或者是害怕。/p
刚才在地下室,主要是压抑,再加上气味太难闻了,才让他难以忍受的。现在到了外面,能呼吸到新鲜空气了,虽然司令部被炸之后的场面惨烈,松山师团长的心情反而好了。/p
师团长平安无事,所有的日军官兵全松了一口气。鬼子们抓紧时间清理垃圾,抢救受伤的人员。不得不说,日本人在救灾方面仿佛有天赋一样,有条不紊、快速而有效率。/p
不断地有人跑过来,向师团长报告司令部受损情况。/p
“稀里哗啦!”有东西碎裂的声音传过来。松山佑三心里一惊,扭头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原来是一个穿便装的和一名司令部的士兵在清理杂物的时候不小心摔倒了。两个人也不知道是谁绊倒了谁,或者是俩人一起摔倒,还打碎了一个热水壶。/p
日本兵和本地人赶紧爬起来,俩人似乎要走。松山佑三不由火往上撞,“站住!”他大吼了一声,快步来到二人跟前。/p
日本兵认识他,一看是松山师团长,赶紧抬手敬礼,叫了一声:“将军!”穿便衣那位吓得头都不敢抬,更不敢说话。/p
松山佑三狠狠地瞪着两个人,问他们:“怎么回事?”/p
“将军,刚才是他摔倒了,我被他绊倒了。对不起!”鬼子兵弯腰鞠了个躬,表示道歉。穿便装的让吓坏了,头也更低了。/p
“你,干什么的?”松山佑三恶声问这个穿便装的。/p
“我,我是干活儿的。”穿便装的说的是中文,声音很低。似乎生怕声音大了,吓到这个日本大官。/p
“你是中国人?”松山佑三的手握住了腰间的刀把。/p
“将军!”参谋山本一郎跑了过来,“他是师团部的清洁工,是龙陵当地人,中国人。”/p
“中国人?八嘎!”松山佑三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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