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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罗兰说出一切后,欧阳长治才得知,她之前竟然对自己存在这么大的误会。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此时此刻,欧阳长治不由得开始反刍罗兰所说的话,其实所有的一切误会,都来自于她自以为是的推测,追根究底,还是源于对自己的不信任。

如果说,所有的信任,都源自于对爱的敬意,那么,所有的不信任,则源自于不爱的恣意。

如果两个人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了,那在一起还有什么意义呢。

罗兰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过错,只有误会解除后的兴奋,此时的她正满脸期待地冲着欧阳长治说:“等下你有时间吗?”

欧阳长治冷冷地回了一声:“还有什么事情吗?”

看着欧阳长治一脸陌生的模样,罗兰的心一沉,感觉有点不对劲,于是忐忑地问道:“那我们……复婚,好吗?”

“复婚?什么意思?”

欧阳长治又被震得个措手不及,感觉自己成了罗兰感情中的一个玩具,一个她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具。婚已经离了,房子也都给她了,一切都遂她愿了,她到底还想干嘛?

这么多年来,自己对罗兰算得上是掏心掏肺忠贞不二,还生怕自己哪里做的不好。都说最长情的告白莫过于长久的陪伴,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即使是块石头,也该捂热了吧。而到头来,换来的是什么呢,对她一百次好,都不及她对自己的一次怀疑,付出的一切好心用心,最终惯出一颗不识好歹的贪心。

或许,石头本来就是捂不热的,即使一下子捂热了,也会很快凉下来。

想到这些,欧阳长治变得严肃起来,眨着漆黑的眼睛冲罗兰说道:“你还记得,曾经我问过你,如果哪天我误会了你,你会怎么样,还记得你是怎么回答的吗?”

“记得。”

那个时候,两人刚来深圳不久,在民治街头一起逛街的时候,偶然遇到了一对情侣,因为某些原因产生了一些误会,两个人大吵大闹,互不相让。

当时的欧阳长治遂问罗兰:“如果哪天我误会了你,你会怎么办?”

罗兰无所谓地回答了三个字:“无所谓。”

欧阳长治不解,继续追问道:“难道你就不想向我解释吗?”

“不想。”

“为什么?”

“误会代表不信任,既然你不信任我了,那我干嘛要向你解释呢。”

“可是,如果我发现一切是误会,然后继续向你道歉的话,你还会原谅我吗?”

“不会。”

“为什么?”

“因为你对我的误会,就是对我们感情的否认,我不想再用自己的未来,用来奠基一份不信任的过往。”

从那以后,欧阳长治选择了无条件相信罗兰,不管出现了什么问题,自己无一例外地选择相信她,原谅她,包容她。

关于这些,罗兰当然记得。

只是重新回忆起这些过往,竟然是如此的尴尬与难堪。更难堪的是,如今的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地掉进自己预设的困局之中,无异于抡起巴掌狠狠地打了自己的脸。

一想到这些,罗兰就忍不住想撞墙,忍不住想骂自己一句傻逼。

等欧阳长治上车要走的时候,罗兰才明白,比难堪处境更重要的是,是欧阳长治的即将离去。

已经管顾不了那么多的罗兰,使劲将自己从慌乱的情绪中拉了回来,下意识地紧紧追着那辆车,高跟鞋踩在路上发出一阵急促的响声,黑色吊带连衣裙随着奔跑而左右摇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越是着急,高跟鞋就崴得越厉害,跑了一小段路之后,突然高跟鞋的鞋跟“咔嚓”一声折断了,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只听见“嘭”的一声,罗兰跌倒在地,幸好凭着一只手肘狠狠地砸了街面一下,才没有摔个狗啃泥。

强忍着疼痛的罗兰想挣扎着爬起来,但是无论怎么挣扎,腿始终蜷曲着,不敢碰到地面。

看样子,敢情是崴到脚了。

说时迟,那时快,方才还一张冷漠脸的欧阳长治,在后视镜目睹了这一切之后,受不了内心的痛苦煎熬,也不管车正行驶在马路上,马上就地停下车一路跑了过来。

过来后,欧阳长治蹲了下来,仔细观察了一下罗兰的双脚,幸好,没有看到什么外伤,只是擦破了一丁点儿外皮而已,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内伤。

欧阳长治心疼地准备向罗兰的脚踝处摸去,哪知,此刻的罗兰一把抓紧了欧阳长治伸过来的右手,用一种几乎颤抖的可怜语气哀求道:“老公,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昨天晚上你走后,我想了很多很多,在刚刚得知一切都是误会之后,我更是觉得自己罪该万死。我知道,无论我怎么样跟你道歉,你都不会原谅我,但是我还是想再努力一次,想再挽回一次,否则我这一辈子都会有遗憾。”

欧阳长治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听到罗兰说这样的话,没想到,这么快就听到了。

这些话,让压抑在心里的委屈一下子冒了出来,淬不及然地,眼睛里就蒙上了一层雾气。

“先别说这些了,我先带你去医院看看脚吧。”

“不,你不回答我,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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