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很高兴,终于又见到这位公子。他让何宇大费周章的找了那么久,害的何宇满肚子怨气,原来这位公子居然在自己的地盘上工作。

“走”郡守说着便拉起了卫祁均的胳膊上楼,“咱们去楼上雅间一叙。”

卫祁均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他对郡守没有好感,但是他是郡守,无论如何都不能驳了他的面子。

护卫要跟上来,却被郡守制止,“你们不用跟着,在楼下守着就行,顺便让小二做好了酒菜送到楼上,我要和这位公子喝两杯,好好叙叙旧。”

两人在楼上的雅间坐定,郡守给卫祁均斟酒,开口说道:“听着公子一副南方口音,不知公子为何会来到此处?还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卫祁均没有喝郡守给自己倒的酒,情绪上没有任何波澜,面色平静的说:“鄙人卫祁均,本是南郡人,四年前南郡战乱,逃荒到三川郡,两年前三川郡被颖川郡吞并,兜兜转转才与小妹流亡到此处。”

郡守觉得卫祁均并不想与他多言,也不肯喝自己给他斟的酒,猜想他可能是畏惧自己郡守的身份,怕说错了话冒犯自己,便想打破这种尴尬的气氛。

“那天某与公子在广佛寺偶遇,与公子相谈甚欢,正在兴头之时,却被那位姑娘打断,拖着公子匆匆离去,莫非公子惧内?”

卫祁均有些不好意思,略显尴尬的笑了笑,内心又有些窃喜,郡守竟然以为宁宁是自己的妻子。

他话语里不自觉放松了些,“那天祁均失言,竟敢妄议国政,所以家中小妹才拉我匆匆离开。”

郡守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觉得气氛放松了些便继续一步步与他攀谈,一步步引他上钩,“那天某与公子在广佛寺偶遇,便觉得公子非常有谋士风范,即然公子满腹经纶,又武艺高强,为何不考取功名,反而混迹在市井之中,做一个小肆?”

卫祁均不禁轻笑,“那天在广佛寺我就笑像您这种大富之家不懂世间疾苦。要怪只怪祁均生不逢时,若我生在先皇在时,或许我现在还在读书考取功名,但祁均生逢乱世,身不由己,只能在这苦难人间挣扎谋生,混迹市井罢了。”

郡守内心有些窃喜,总算是要引他上钩了,他接着说:“那天见公子谈吐非常有谋士风范,但却与公子匆匆告别,没有留下公子,回去思来想去感觉越加的后悔。公子在这里做小肆实在屈才,正好郡里还有一个主薄的空缺,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卫祁均错愕的抬起了头,郡守要让自己做主薄?他竟然给一个只有两面之缘的人那么大的官?他没那么容易上当,这里面肯定有鬼。不知道为什么,他很确定这里面肯定有鬼。给一个只有过两面之缘的人那么高的官职,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就凭他今天救了他一命吗?可是他刚刚还说那天在广佛寺偶遇之后他就一直在找自己。

卫祁均努力的平复心情,开口拒绝,不敢要这来路不明的官职,“鄙人只是一个店小二而已,怕是难以当此大任,我与大人只有过两面之缘,大人为何放心祁均当此大任?”

郡守喝了口酒,表面上没有什么波动,内心里却有些踌躇,这个卫祁均还真的不好骗,他该怎么回答他,总不能现在就告诉他:我想让你陪我一起造反吧?

郡守强装淡定,伪装的让人看不出一丝破绽,“公子饱读诗书,又武艺高强,某实在觉得公子在这里做店小二太过屈才,更何况公子还救了某人一命,大恩大德,某人没齿难忘,正好现在郡里还有一个主薄的空缺,以公子的才华,公子当得起。”

“可是”

“没有可是。”郡守一点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卫祁均,“实不相瞒,临仙阁就是我家中的一间店铺,公子在这里做小肆能赚多少钱?做主薄能比这里赚的钱多一千倍一万倍,而且在这里做伺候人的工作,哪有做主薄体面风光。”

卫祁均总觉得郡守话语有一丝焦急,他堂堂一个郡守,找什么样的人不好,为什么他非要找我做郡官?郡守越着急,他就越发断定这里面有猫腻,黄鼠狼给鸡拜年,肯定没安好心。

而且就算他是真心请自己做郡官他也不能去,要是到时候自己被他那个儿子何宇认出来,就凭那天他把他儿子打成那样,到时候自己肯定讨不到好果子吃。

“爹,你怎么样了?”

何宇冒冒失失的推门进来,刚刚临仙阁来人给他报信,说有人刺杀他爹,但幸好的是被人给救了,所以自己才匆匆赶来,连午饭都没吃。

“何宇,你来的正好,这就是我让你找的那个人,而且他今天还救了为父一命。”

何宇看向卫祁均,发现他的面孔有些熟悉,“这位兄台,咱们是不是见过?”

卫祁均讪讪的笑了笑,“鄙人与公子素未谋面,公子认错人了。”

开玩笑,儿子和老子都在这,虽然他今天救了郡守一命,那个郡守还不至于难为他,但是万一那个何宇是个忘恩负义的家伙,非要和他过不去怎么办?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既然公子来了,那鄙人就不打扰你们父子俩叙旧了,告辞。”

“等会!”

何宇走到卫祁均面前,上下打量卫祁均,良久后嗤笑,“怪不得看你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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