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外祖父姓秦,可你却姓封,你和我外祖家,又是什么关系?”

江芷略带防备的看着封辰,开口问道。

虽然眼前这个少年,刚刚杀了树林里射暗箭的黑衣人,但是这却并不能让她心里放下防线。

“真是个谨慎的丫头,说了这么多,竟然还是不肯相信我。”

封辰忍不住笑了笑,一双潋滟的桃花眼熠熠生辉,似是打趣,又似是叹息。

江芷面色不变,琥珀色的眼眸微敛了片刻,睫毛在脸上投射出一片阴影,开口说道:

“要是不谨慎,恐怕封公子今天就不是在这儿见到我了。”

言外之意就是和秦兰在一起了,听到这话,封辰脸色微变,低下头把玩着刚从黑衣人身上搜到的玉牌,便有些心疼江芷了。

小小年纪就活在杀戮中,和当年的他又有什么区别,更何况还有弟弟妹妹,要比当年的自己活得更加艰难。

“丫头,我若要害你,就不会救你了,毕竟这人的身份,至少我还惹不起。”

封辰说着,将玉牌递给江芷,声音清润的开口说道。

江芷将玉牌拿在手中,便知道是上好的和田玉,镶着金边,云纹的图案,刻着一个大大的‘令’字,一眼就知道不是凡物。

“这是锦衣卫才有的玉牌,忠州的锦衣卫。”

封辰似是意有所指,看着江芷拿在手里的玉牌,声音深沉的开口说道。

其实封辰心里面也是十分的惊讶,虽然这只是地方的锦衣卫,和京城的略有差别,但到底都是隶属当今皇帝,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调遣的,所以这背后之人,势力定然十分的庞大。

江芷敛下心中的惊骇,此时已经确定,杀了秦兰的凶手,一定和锦衣卫有关,而要查清楚此事,务必就要去忠州的……

“何时启程去忠州?”

江芷抬起头,看着封辰,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子此时清亮一片。

听到江芷的话,封辰便放下手中的茶盏,豁然站起身来,开口说道:

“现在就走。”

说完这番话,似乎怕江芷起疑心,转过头,声音柔和的说道:

“幕后之人一心要杀你灭口,如今你还活着,这朝云村便是一时都不得安宁,多留一刻,就多一刻的危险。”

“我明白,只是我先要帮刘叔安葬。”

江芷听到封辰的解释,心中最后一丝的防备,也烟消云散,周身防备的气势消散了不少,眉眼弯弯,开口说道。

“这么危机的时刻,还记得给人安葬,你倒是重情义。”

封辰没有反对,跟在江芷的后面,开口说道。

“少年,你话太多了。”

江芷看着封辰,翻了个白眼开口说道,难道她看起来很想忘恩负义的人吗。

“……”

封辰看着她向外走去,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唇角,勾起一抹兴味,这丫头,有点意思,有胆识,又重情谊,倒和寻常女儿不同。

等将刘勇的尸体安葬好,已经接近寅时了,夜空渐渐开始泛蓝,清风带着一丝潮湿,幽静异常。

封辰解下了马背上的水囊,给江芷和他自己净了手,指着一旁的棕马,开口说道:

“因为赶路急,便只有两匹马,暂且委屈一下。”

话音刚落,江芷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觉得身体一片轻盈,人已经落在了马背上,腰间环上了一双手臂,鼻尖隐隐的充斥着薄荷般清凉的气息。

没想到这少年不仅长得漂亮,似乎身上的肌肉也很结实,让人很有安感,嗯….不要想太多的好,她可是个孩子。

“坐稳了。”

封辰声音带着一丝笑意,轻夹马腹,风声便呼啸着在耳畔刮过,夜空中一条银色的丝带盘桓,闪闪发亮。

………..

“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人还不来,该不会又出什么变故了吧。”

秦府的门口,站着一名头发半白的妇人,额头上带着细密的皱纹,目光看着不远处的官道,忧心忡忡的说道。

听到这话,秦葵看了眼身边同样焦急的父亲,开口说道:

“这才晌午,骑马怎么也要一天的时间,再等等也不急。”

“怎么不急,肖容说连夜赶回,这么算下来,今天巳时就应该到了,若不是出了变故,怎么会不来。”

秦流云说着,目光依然紧盯着官道,生怕错过了。

正午的阳光正烈,路上的行人都找地方避暑去了,街上的小摊贩也歇息了,放眼望去,还真就只有秦府站着人。

“葵儿,要不还是让邦屏去一趟朝云村吧。”

莫玉兰到底还是有些沉不住气,看着秦葵,开口说道。

“也好,邦屏军营那边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正往……”

秦葵点了点头,毕竟是自己妹妹的孩子,自己的亲外甥,哪有不担心的道理,听到莫玉兰的话,想都没想就应下了。

倒是一旁的顾秋,目光一直紧盯着官道,终于看见了两匹骏马疾驰而来,忙抬手指了指,开口道:

“娘,你看,那是不是肖容的马?”

“是了,是,正是呢,阿弥陀佛,真是谢天谢地。”

莫玉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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